七夜已經有三天都沒有在夜霖天的書房裏出現,夜霖天也不惱,良辰默然瞥了一眼焦躁不安的李牧,在心頭冷笑莫非這李牧還有愛看人妖的嗜好?!
“李牧!別總是心不在焉的魂不守舍!”夜霖天將手中的花生朝著李牧丟了過去,李牧被嚇了一跳。
抬眼卻見夜霖天和良辰一同對自己行注目禮,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俊臉微紅不知該如何是好,唯有歎息。
“李將軍是在想七夜?”良辰輕聲笑問。
李牧搖頭,對夜霖天正色道:“皇上,七夜已經有三天沒有出現了。莫不是跑了?”
良辰挑眉,笑問:“你很緊張?”
李牧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依舊對著夜霖天嚴肅道:“皇上,七夜是我們的軍師,這麼多年在您的身邊伺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麼突然將她拒之書房門外是否有欠妥當?”
夜霖天緊抿著唇似乎暗忖著什麼,時不時的用餘光瞥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良辰。良辰習慣性的撫摸著手腕,那裏隻有一道傷痕卻再也不見昔日風光無限的血玉手鐲。
良辰歎氣,抬眼對上夜霖天的眼,輕聲道:“李將軍弄錯了,不是我們將她拒之門外,根本就是她生氣了不願意來。如果李將軍實在是擔憂的話,麻煩將軍走一趟親自去請她回來,將軍意下如何?”
李牧錯愕的望著良辰,點了點頭站起身便請辭離開,夜霖天也不留,雖然剛才的布陣圖隻討論到一半,但他也發現七夜不在,李牧心不在焉的亦幫不了忙。
不經意的抬頭,卻看到良辰似笑非笑的望著門口,奇怪的問:“怎麼了?有心事?”
良辰搖頭,歎了一口氣無奈道:“白原,將是夜霖軒的最後的戰場。”
“此話怎講?”夜霖天放下剛準備喝的茶杯,奇怪的問。
良辰雙眼凝神的望著夜霖天,嚴肅道:“答應我,一定要生擒!”
夜霖天暗自吃驚,心猛地一沉,冷聲問:“為何非要生擒不可?你該知道,生擒比殺死要難許多!”
良辰點頭,淒涼的對他苦笑,“我還有好些話沒有問他,還有就是我不想讓他死在你的手上。你們是親兄弟,骨肉相殘太殘忍!”
夜霖天不置可否的望著她,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安靜的望著她。
安靜延伸出寂寞,此刻的良辰望著近在遲尺的夜霖天卻覺得遠在天涯,這般遙遠的距離她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大抵和同床異夢是一樣的尷尬,或許還要更嚴重許多。
“他在你心裏,這麼重要?”良久夜霖天才很不情願的問,語氣中滿是酸澀的醋味。
良辰苦笑搖頭,握住他的手認真道:“在我心裏,是你這麼重要!”
夜霖天不信,無奈搖頭,“良辰,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良辰無語,縮回自己的手,挑眉冷聲問:“在你心裏,我便是這種自欺欺人的人?”她真的是瞎了眼,一顆心幾次三番的托付給眼前的男人,可他總是嫌棄總是挑剔,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明他對自己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