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輕笑,撫摸著他的臉,殘忍的問:“她這麼美,為什麼你卻不動心?”
夜霖天麵容僵住,半晌才苦笑著道:“我心底有你,再也容不下別人!”
良辰輕笑,旋即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笑到最後伸手拭去眼角的淚水,一臉恨色反問:“你愛我?這話說得真是蹊蹺!”
夜霖天麵有苦色,沉聲道:“良辰,上一次我隻想盡快將夜霖軒埋在宮裏的眼線一網打盡,並非真的要對你發難。”
良辰冷笑,抽回自己的手,擺手冷聲道:“那件事情我不想再回想,夜霖軒殺我弟弟,這仇不共戴天!”
夜霖天點頭,心頭卻一片悵然,“既然想要報仇,為何今天卻要否決七夜的提議?”
良辰冷哼,望著夜霖天麵無懼色,問:“你很信任她?”
夜霖天點頭,卻見良辰臉上的冷笑更甚,“你該明白她不是女人!”
“不是女人?”夜霖天承認他很驚訝。
良辰點頭,“他是男人假扮的!我想,之所以以著女兒身的姿態潛伏在你們身邊,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又不是她,我怎麼可能會知道?”良辰歎氣,“肯定是男人做起來不方便的事情。”突然,一個想法在腦海中呼嘯而過,她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永遠都不會以正麵目示人的人!
她為自己的想法覺得害怕,她的思緒開始飄散,突然她就想起一個人,一個男人。夜霖軒身邊的軍師白壽,她之所以想起他,隻因為白壽有一雙無論何時看到都纖瘦白皙的手,那雙手完美無瑕沒有一絲繭子。
“夜霖軒身邊的白壽,是何人?”突然,她緊張的抓住夜霖天的袖子急切的問。
夜霖天不明白她為何突然緊張,“是他的軍師,足智多謀,當年若不是他被先皇派往邊關戍守,如今這帝位便該是夜霖軒的。”
良辰沉思良久,問:“他的手段狠不狠?毒不毒?”
“異常狠毒!”
“和七夜比,誰更勝一籌?”良辰雙眼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冷聲問。
夜霖天愣了一下,仔細一比對,心涼了一個徹底,“旗鼓相當。”
良辰輕笑,心頭了然歎息,道:“果然,明主身邊若是沒有賢士何以得天下?!這白壽對夜霖軒而言該是七夜對你一樣重要。我擔心,這天下烽火連天都是一場陰謀,一場讓你們親兄弟自相殘殺的陰謀。”
夜霖天也學著她的樣子歎了一口氣,悶聲道:“試問天下,又有誰阻擋得了皇室成員自相殘殺的宿命?”
良辰望著天際的星星歎氣,很多事情喧鬧嘈雜著向她呼嘯而來,她明明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可轉念之間卻又全部抓不住。她似乎理順了一條思路,再回首卻發現什麼都是謎。她的眼前仿佛蒙了一層厚重的白霧,她就算揮散了眼前的濃霧卻依舊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她開始後悔當年應該多看看百家講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