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良辰在書架的最上層找到了藥箱,急忙跑到夜鋒的麵前,有些為難的小聲問:“你能坐在椅子上嗎?你站著太高了,我怕弄疼你。”
夜鋒微微挑眉卻沒說話,坐在椅子上將手放在桌麵之上,夜鋒仔細的打量著眼前一臉惶恐不安的女子。她雖生育過孩子,但十八歲的女子依舊年輕靈氣逼人。
良辰低著頭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拭去他掌心的血,在傷口覆上一層最好的金瘡藥,忍著暈眩用幹淨的紗布將他的傷口仔細包紮好。繃帶纏了一道又一道,最後仔細的在側麵打了一個結實的蝴蝶結。
夜鋒一直都認真凝望著她的側臉,她長得和她母親很像,一張挺翹單薄的嘴唇,總是盈滿笑意。待她包紮好,夜鋒舉著手看了一眼,冷聲道:“包紮的很熟練,以前經常給別人包紮?”
良辰一愣,苦笑著搖頭,“這是我第一次給別人包紮,從前從來不會有人在我麵前受傷。”緩了一會,又道:“剛才,謝謝你。”
夜鋒挑眉,問:“謝我什麼?”
良辰苦笑,歎氣:“謝你剛才救了我。”
夜鋒冷笑,“你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別人手上!”
良辰無語,扁嘴反問:“你是不是接著想說就算我死也隻能死在你手上,是不是?”見他抿唇不悅,擺手聳肩無所謂道:“這種說話真是老套,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總之我還是要謝謝你。還有,你們什麼時候放我走,我不該在這裏。”
“不該在這裏,那你該在哪裏?”夜鋒不悅冷聲問。
良辰用看白癡的眼神望著他,“我是大齊的皇後,是夜霖天的妻子,我當然應該在皇宮!我不想去問這天下到底最後會落在誰的手中,這些都是我無法控製的事情。對於我無法掌控的事情,我不想去費那麼心思。我沒有行軍打仗的才能,也沒有治國平天下的本事,我不過是個女人,承蒙你們看得起,但紅顏禍水這樣的罵名我可擔當不起。”
夜鋒冷笑,嘴角的笑容帶著嗜血的殘忍,“軒兒是為了你才舉兵,難道你不知?”
良辰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連忙擺手無奈道:“千萬別給我扣上這麼大的帽子,我承受不起的!就算沒有我,我想他早晚也是要造反的,我頂多隻能算是個催化劑,但根本原因絕對不會是我!”
夜鋒怒了,上前一步用沒有受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惡聲道:“我真想一用力捏死你!”
良辰饒是無法呼吸憋得小臉通紅,卻依舊不依不饒道:“捏…死我…對你來說易如反掌…你要是想捏…就給個痛快…反正…落在你們手裏早晚都得死…”
夜鋒猛地鬆開手,良辰扶著椅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哽咽道:“夜鋒,你該明白,在大好河山麵前,感情是最不值錢的!你說他為了我起兵反了夜霖天,你以為我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