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迎著夜色他揚唇譏笑,這麼晚了還舍得從李若妍的溫香軟玉裏離開,他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
“皇兄!”站在石凳前背對著夜霖軒而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說好了在李若妍那邊留宿的少年皇帝夜霖天。
夜霖軒抬眸冷然的對上夜霖天比寒冰還要狠戾的眼,冷笑,問:“皇上不在妍妃那裏,出現在這裏所為何事?”
夜霖天握緊了拳頭,這般反客為主的問話,氣得他整個胸口都在疼。要不是現實不允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掐斷他的脖子!
“這話該是朕問皇兄才是,這個時辰皇兄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軒王府,來朕的冷宮做什麼?”末了,他瞥向緊閉的寢殿的眼說不出的怨毒。
他的眼神夜霖軒自然不會錯過,冷笑。“你懷疑她?你懷疑我和她有染?”
夜霖天沒有說話,那緊緊抿成一條線的嘴唇和緊握的拳頭還是泄露了他的心思,他的憤怒他的怨毒他的不滿和瘋狂。
夜霖軒冷笑,“還記得當初我們的約定麼?你答應過我,你要江山,我要美人。現在,她懷了你的孩子,你果然背棄了我!”
夜霖天冷笑,聲線冰冷:“那個約定,朕從未同意過!當真的人,隻有你自己。”
夜霖軒怒不可遏,卻又無可奈何,如今他孤身一人出現在這皇宮中,夜霖天就算將他碎屍萬段外界也不會有人對他報以同情的眼淚。
三更半夜不睡覺出現在皇後的寢宮裏,夜霖天就算是將他當刺客給拿下,怕是連夜鋒也沒有辦法救他。他想要活下去,平安無事的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他就必須得忍!
夜霖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望著他,良久才歎氣:“好好待她,她值得你全心全意的對待!”
夜霖天沒有立刻回他,而是冷笑,抬眸瞥了一眼天色,冷聲道:“你該走了,今天朕不追究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倘若日後再讓朕發現你在這裏,休怪朕不念兄弟情義。”
夜霖軒沒有反駁而是踮起腳尖,如一陣清風般踩著樹枝離開了冷宮,幾個起落之後便出了皇宮。
第二天清晨,當夜霖天聽著值班太監說軒王爺告了病假,他亦隻是冷笑沒有追究。夜霖軒,朕不僅要你的江山,也要你的女人!朕說過,你的一切都是朕的,包括你的命!
對夜霖軒,夜霖天始終懷有恨意,這皇宮的所有人都該死,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坐在龍椅上冷眼聽著大臣們稟告的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那眉宇間閃爍的卻是狠戾的殺氣。
不知為何當他的目光落在站在角落裏被架空兵權的南宮鳴時,一閃而過的不是憤怒和憎恨而是南宮良辰撒嬌的小臉,這還是第一次麵對朝臣他想起她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