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阮青鳳晃了晃手指間的梅花箭,歎氣:“我就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所以我隻能用梅花箭來找你。聽我的話,就那麼難?”
紅雲望著唉聲歎氣的阮青鳳,沒好氣的抽回被緊握的手,冷笑:“我變成什麼樣,你還會在乎嗎?”
“我在乎!我當然在乎!”阮青鳳有些著急,看清紅雲的眼神中滿是不屑之後,他更加的鬱悶,比任何時候都要鬱悶。“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誰都可以這樣看我,我不想你也和其他人一樣!”
“一樣什麼?什麼眼神?你會在乎嗎?阮青鳳你還會在乎嗎?”紅雲冷聲嘲諷,她的眼底有她自己永遠也看不到的傷痛和寒冰。
“我不是神,我也會疼。”這是阮青鳳丟下的最後一句話,說完這句話他便消失在了風中。
紅雲望著手心裏被他硬塞進去的一塊紅玉無奈苦笑,莫非他真的以為這塊玉可以喚起她對他的感情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要是連心都丟了,又哪裏還會有感情?
軒王府,夜霖軒正在和夜鋒喝酒談心,自然那主要的話題都是關於南宮良辰。對於一向拒夜霖天於千裏之外的南宮良辰,他們充滿了好奇。
與其說是好奇,不如說是探究,他們在討論對於她的掌控能有幾成把握。
“那個女人,你能掌控她?”夜鋒一口喝光杯子裏的酒,冷聲問夜霖軒。
夜霖軒點頭,沉聲道:“沒有把握,她如今深愛的人不是我。”
夜鋒冷笑,“沒有把握?既然沒有把握,你竟然還敢讓她去當皇後?”
夜霖軒無奈搖頭,晃了晃空了的酒壺,無奈歎氣,“我在賭,賭她對我昔日的感情用了幾分真心。”
“賭?用你我手下三十萬將士的性命來打賭?賭女人的真心?”夜鋒麵露薄怒,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從夜霖軒的口中說出的理由竟然是一個賭!賭?!他們拿什麼賭,這萬裏河山都已經落到了別人的手中,他們還有什麼資格賭?!
夜霖軒輕笑,原本隻是想喝一口酒,卻不料被嗆住,劇烈的咳嗽之後麵容上有一抹嫣紅。為他蒼白的臉色平添了三分嫵媚,明明是個男人卻偏生比女人還要嫵媚多情。
見他咳成這樣,夜鋒無奈歎氣,問:“這樣,值得嗎?”
夜霖軒抬眸,反問:“你這樣守著,值得嗎?”
夜鋒緊咬著唇沒有回答,隻他的那雙眼藏了太多碎痛。大家都是可憐人,又何必自揭傷疤讓別人看清自己的悲傷過往?
“你打算怎麼做?”良久,夜鋒放下杯子,問他。
夜霖軒撫摸著手中的月光杯,如此的深情仿佛在撫摸情人的臉龐一樣。“反了他,搶回屬於我的一切。這江山,我要!良辰,我也要!”
夜鋒重重的歎氣,心頭暗自難受,終究他要的依舊是一個南宮良辰。他說不出左右不過是個女人這樣的話,他自己不也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