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雲真的會這麼好?
我不敢確定。
見毛竹說錯成語,朱茜卻又一次鄙視了他一把,“那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沒文化就別拽詞了。趕緊滾回去找趙旭雲,告訴他,別假惺惺的來裝好人,他是什麼人,我們清楚得很。我們不吃他那一套。”
毛竹聞言,一臉尷尬,“你……不讓我們幫忙就算了,憑什麼還懷疑趙大夫的一番好心?!”
話末,轉身又要帶人離開。
卻剛走了兩步,就被阮青喊住了,“時間有限,你們如果真想幫忙,就跟我過來吧。”
阮青說話間,牽起小雨,和我的手,往路邊的“生生堂”走去。
毛竹他們見狀,想想跟了上來。
見他們跟上來,朱茜追上阮青道:“你不會真讓他們跟著去阮寨吧?他們可是趙旭雲的人,他那個人多狡詐你難道忘了嗎?”
我感覺到阮青聞言,牽我的手更用力了些。但卻回答了一句很淡的話,“我自有分寸。你別管了。”
朱茜聞言還想勸,被朱洵給拉住了,“他老婆都沒操心,你瞎操什麼心?阿青說他自有分寸,自有他的打算。你安靜點,別丟人。”
朱茜被朱洵這麼一勸,第一時間朝我瞪過來,眼神像刀子,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剮了一樣。我不自在的加快了步伐,緊緊跟在阮青身後,這才感覺安心些。
隨後我們一群人進了生生堂,正好天剛黑,所以,生生堂除了工作的工作人員,並沒有顧客。
一進去,店裏的禿頭經理,看到朱茜姐弟和阮青,忙迎了過來,將我們帶到一樓的辦公室,隻見頭發花白的朱老板,坐在辦公桌前,單手在翻閱著什麼醫書在看。另一隻衣袖空空的,顯然失去了胳膊。這讓我想起之前趙旭雲用雙蛇蠱咬斷他一條胳膊的事情來。心裏很是惋惜。
“你們總算回來了!”朱老板一看到我們,就合上書,趕緊朝阮青走過來。
阮青不等他走過來,就跑過去扶他,“有什麼事,坐著說。”
朱老板見阮青來扶他,有些受寵若驚的道:“我……我自己坐回去就行。阿青,你聽我說,你們族長他咳出來的血我拿到縣醫院的化驗室化驗了,血液裏沒有蠱,也不是蠱毒。這次,你們寨子裏的人得的是一種罕見的病!我翻閱了所有的醫書,都沒找出來是什麼病……”
“朱伯,你別急。告訴我,老族長的屍體在哪?”阮青扶著朱老板坐下後,就很平靜的問他道。
我發現阮青自從地窖裏出來之後,為人處事變得很冷靜,似乎沒有什麼事能夠真正觸動他的情緒一般。
“在後院疫苗冰櫃裏冷藏著的。”朱老板見他這樣冷靜,本焦急的情緒也平靜下來。
“立馬帶我過去。”阮青聞言,忙轉過身朝一旁的禿頂經理看過去。
那經理就點點頭,領著他要過去。我本也想跟過去看看,結果阮青掃了掃一旁和一個女店員玩耍的小雨,朝我道:“我們過去就行了,你看好小雨。”
說這話時,還特意掃了一眼毛竹和他帶過來的幾個同伴一眼。我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便止住步伐沒有跟過去。他恐怕擔心他們會趁著我們夫妻進疫苗室的空檔,對小雨不利吧?!
經理也隻讓阮青和朱茜姐弟進了疫苗室,並沒有讓毛竹和他的人進去。他們便朝我和小雨露出怪異的眼神。
因此,我很擔心他們會對我和小雨不利,所以,從女店員的手裏抱過小雨,正不知道該往哪避開毛竹他們時,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了,裏麵傳來朱老板蒼老卻很沉穩的聲音,“阮家媳婦,帶孩子進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阮家媳婦?
我記得以前朱老板在我失憶的那段時間,一直稱呼我為趙夫人的,並且對趙旭雲很恭敬也很畏懼。以前我以為是他想要巴結趙旭雲這樣的大客戶,後來當他的胳膊被趙旭雲的蛇蠱咬斷之後,我才知道,他是怕趙旭雲的蠱。
因為失憶前我並沒有見過朱老板,對他沒什麼了解。所以,直到現在我也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看阮青剛才親自扶他,看得出關係很好,應該值得我信任。
因此,我聞言抱著小雨走了進去。
哪知我走進去後,剛關上門,就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