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和我說了將近一個小時,樓下便來人敲門,朝他道:“趙少,剛才園林門衛打電話過來,說是董事長已經到了櫻花林外的園門口了,問您放不放她進來?”
說話的是個婦女的聲音,應該是別墅裏的保姆之類的人。
“就說我的傷還沒好,不見客!”旭雲隔著門吩咐道。
“可是,董事長畢竟不是客嘛……這連來了三趟,您都不讓她進,有些不太合適吧……”門外那女人為難的聲音。
“你是在教訓我嗎?”旭雲不悅了。
“不敢。我這就去……”
“等一下!”
我不等外麵的女人離開趕旭雲母親離開,就聽明白了他們的對話,知道旭雲在我昏迷的期間,已經三次拒絕他母親進來見他了,所以,忙打斷他們的話,朝旭雲勸道,“旭雲,畢竟是你的媽媽,你這樣不讓她進你家,這太不合適了!你們好像也有兩年沒見了吧,對於一個母親來說,你作為兒子的做法太殘忍了。”
“白荷!記住,這裏不是我家,是我們家!你和我已經結婚了,不允許說這麼見外的話。還有,你不知道,她之前怎麼利用你、傷害你的事情,知道了,你一定不會勸我見她,反倒是會勸我離她遠遠的。好了,我做事有分寸,你就別管了。先躺下休息,時間也不早了。”旭雲並沒有聽我勸,而是扶著我走到床邊,強逼著我躺下,替我蓋上被。
我卻因為他這句話弄得很疑惑,什麼叫做他媽媽利用和傷害過我?怎麼利用,怎麼傷害的?我隻知道她錄的那段視頻裏,罵小雨是野種,很沒禮貌。卻沒想到她之前對我還做過不好的事情。
旭雲這個人,很記仇。這一點我是知道的,所以,我隨後也就沒再多勸他。他見我躺下不再勸他,他便舒了口氣,朝我額頭吻了一口,就走出房間,說是要打通電話給之前他就職的醫院,要醫院安排一下他回去複職的事情。
他一離開房間後,我才趕緊起床,去了衛生間,把手裏捏著的藥片丟到了馬桶裏,按開水抽走了。
可能是這一係列動作太過劇烈,我又突然感覺鼻子裏傳來溫熱的液體流下,便抽出紙巾捂住鼻子,走到盥洗盆前,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的鼻子裏真的又流出血液來,放下紙巾,湊到眼下仔細看了看,血液裏有幾條頭發絲那麼細的蟲子在蠕動,隻是沒幾下就漸漸沒了動靜,隨後化成血液,看不出任何痕跡來。
我很害怕,便一下將帶血的紙丟進馬桶裏用水送進下水道,然後使勁的洗掉鼻下的血跡,抬頭看了看鏡子裏憔悴的自己,心中納悶不已,究竟是誰給我下的這種嗜憶蠱蟲?旭雲?不……他都和王洋否認了。那麼還有誰?
阮青?他就更不可能了!因為,如果是他的話,讓我失憶,不就是失去小雨和我嘛!他不可能這麼做!不然,之後不會和我相認,試圖讓我想起他來了。
不是旭雲不是他,那還有誰?
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了。而是看浴室比較寬敞幹淨,便去衣櫃找了一條睡裙和換洗裏衣,去了洗澡間沐浴去了。
洗完出來,發現陽台的門開著,有風吹進來,讓我感覺有些涼。便顧不得去吹幹濕發,便走到陽台門口處,準備拉上玻璃門……
“這樣豪華的房子,你真的住的很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