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雜然熄滅,紅色帷幕落下,兩條剪影交疊,.女子直覺浸入幽深的湖水中,千般重壓之下意識渾濁不堪。是….誰…..
今天是太子府的大婚,與後院相比前院可就熱鬧多了。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正廳上擺滿了酒席,請的都是當今殿前最紅的大官。太子爺慕容風今天穿著燙花底的喜服胸上帶著的大紅花還沒取下,眉目之間已有醉色。
“太子爺,下官祝你和太子妃百年好合。”
“好,”慕容風豪爽的一口飲下,腳步晃了晃,另一個官員又要向他灌酒。
“不行了,不行了。”慕容風搖搖手,環視了周圍一圈,“看著這時辰也不早了,本王的愛妃也該等的急了。”
那原本想要灌酒的官員立刻心領神會,知道是太子爺不想被煩了,自個乖乖坐回位置。這些給太子敬了酒的個個得意,沒敬到的心想著以後怎麼這巴結太子。
慕容風推了酒,搖搖晃晃的走出大廳,小丫鬟早就提著燈籠候著他了。
他一把扯下紅花哪裏像是個醉酒的人。
“走。”
他點頭示意了丫鬟。
,穿過一段長廊。遠遠看到整個內院沉浸在黑暗之中。
“呀,這是怎麼回事。”
小丫鬟到底不是見過事的人,眼睛瞪的老圓。
“這太子妃為何這麼早就睡了。”慕容風心裏覺得蹊蹺,腳下疾步,隻見太子妃房門大開,慕容風頓感不妙,衝了進去一把拉開帷幕。
整個臉上陰雨密布。
“太子爺,太子爺。怎麼了。”小丫鬟莫名的看著慕容風當眼光看上床上的人時,驟然一驚。
“這,這。”
新婚之夜,太子妃昏迷在床衣衫淩亂,身上還有奇怪的痕跡。
慕容風一個拳頭狠狠打在床頭,整個臉扭曲。嚇得小丫鬟不敢說出一句話。
“傳本王命令,說太子妃行為不檢送回娘家,本王親自寫休書一份。”
小丫鬟唯唯若若,正要行令。
“且慢。”慕容風盯著她,“今天所見的你最好忘記,否則。”
“是,是。”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裏有個小和尚,不是三個小和尚。顧雲煙數啊數,腳下踏空直從九霄掉落。
“啊。”猛然坐起來,她整個大腦還昏沉沉的。還沒反應過來,小丫頭雲兒同一個儀容華貴的婦人趕緊將她按住。
“煙兒。你身體還虛著趕快躺下。”
那個婦人是誰,我現在又是在何處。
顧雲煙環顧了四周,鏤空花紋的椅子,八角桌子。在看看眼前這位婦人一身小花諸色綢緞。頭上插著一隻小巧的簪子。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入魂到一個的身上,這個是她的至親。
“娘啊。”顧雲煙反而抱住婦人,滿臉淚水。“煙兒好苦。”
想是母女連心,婦人見顧雲煙一哭也跟著哭起來。
“煙兒。我苦命的女兒。是娘對不起你啊。”
在這斷斷續續的哭泣中,顧雲煙終是明白了緣由,
她是丞相府裏的嫡女,下麵還有個姨娘和小妹妹。原本她是要嫁給太子爺為妃的,哪知道新婚夜,發生了一件大事。丟盡了太子府的臉麵當夜就被太子爺找人給抬回來了。
感情她這是經曆了莊周夢蝶,到底她是顧雲煙還是顧雲煙是她呢。
莫管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她也隻是她自己。不過,那個夜晚的事情她也模糊記得,要是抓到那個賊人定把他扒皮抽筋。
“啊,啊啊。”
顧雲煙伸了伸懶腰,摘下一朵花來。旁邊的丫鬟雲兒打著趣兒說,“小姐,你這人在一站可是人比花嬌。”
顧雲煙假裝很生氣的看了她一眼,“大膽雲兒,連你小姐都調戲起來,該當何罪。”
“雲兒無罪,可是實話實說。”小丫頭忍著笑,配合著顧雲煙做出委屈的表情。
這雲兒丫頭聽說自小照顧顧雲煙,兩人情同姐妹。顧雲煙出了事也是她和母親一直在身邊照顧。
“哼,人比花嬌,我看是殘花敗柳。”顧雲煙和雲兒停止了打鬧,顧雲煙看著說話人,雖然歲數大了點,但還是可以看出以前的風華。
雲兒擔心的看著顧雲煙,悄悄拽拽顧雲煙的衣袖。她有些擔心小姐,小姐可是個性格內斂的人,一向忍氣吞聲。又加上夫人低調從不欺壓妾室,導致這些妾室個個飛揚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