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好疼,全身都疼……怎麼這麼吵。”迷迷糊糊之間,霍海仿佛聽到很多聲音在耳邊吵鬧,就好像一群蒼蠅在嚷嚷。但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夠不到。
過了一會,霍海耳邊的聲音漸漸淡化,不,應該說是霍海再次昏迷了過去。
一個大宅子裏麵,位於中間最大最奢華的房間當中。一個少年僅僅的閉著眼睛,躺在滿是綢緞裝飾的大床上麵。及時還在睡夢當中,少年的眉頭也不時的皺起,仿佛在忍受著什麼痛苦。這樣的表情出現在這張清秀的麵容上,讓人看著有一種揪心之感。
“小海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變成這樣了。”房間當中,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此時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
屋子裏麵,一些下人低著腦袋,什麼都不敢說。隻有服侍少年的女子,和小蜜蜂一樣辛勤,不斷忙碌著。不時的給少年擦擦汗,要不就是在少年臉上換上一塊冷毛巾。
正對著床的方向,兩個侍衛低著腦袋,滿臉慚愧之色。“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男子想要大聲喝罵,可是考慮到床上的少年,卻硬生生的將聲音壓了下來。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最終無奈的說道:“啟稟家主,少爺,少爺他先前說要親手捕捉一隻靈獸,要送給老婦人作為祝壽禮物。可是我們在林子裏麵遇到了一隻達到靈血境界的奔雷鼠,少爺不讓我們幫忙就衝上去了。然後,然後就……”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這個小子不自量力的去對付靈血境界的靈獸,他自己才隻有靈體境界,不,應該說連靈體境界都還沒有完全進入。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被奔雷鼠一道雷電放到,能活著回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中年男子身為霍家家住,一口氣憋在心裏,怎麼都出不來,堵得難受。一揮手,大吼道:“都給我滾,憋在這裏,看著你們我就心煩。”如蒙大赦的兩個侍衛,連頭都不敢抬,趕緊逃了出去。
門外,下人們竊竊私語,卻沒有一個敢上來的。別說是他們這些下人了,整個霍家大院當中,就沒有一個人敢在家主心情不好的時候,來觸家主眉頭的。
不,也不是沒有,這不就出來一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拄著一根龍頭拐杖,一臉不滿的說道:“你瞎吆喝什麼,嚇著我孫子你賠得起嗎。哎呦,小海,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老太太眼看著就要開始抹眼淚了,這老太太可是家主的親生母親,母親抹眼淚,就算家主也扛不住啊。霍開連忙上前安慰:“娘,您別擔心,剛才已經請醫靈師過來看過了,小海沒什麼事情。剛才已經治療了一遍,等會就能醒過來了。”
聽到這話,老太太終於不哭了。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霍開:“你這個混蛋,我怎麼養了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兒子啊,當上家族就不顧我孫子了……”
老太太老到起來,那可是驚天地泣鬼神。屋子裏麵的下人們,連忙低下頭,一副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樣子。外麵的人,就離這裏更遠了。三娘教子的戲碼,幾乎每個幾天就要在家裏上演一遍,這一次尤為嚴重。誰讓霍海是家族裏麵的獨苗呢。
不知道被嘮叨了多久,霍開隻能低著頭聽著。自己母親嘮叨起來的能力,霍開早就準備。她能整整說上幾個小時,不帶一點重複和停頓的地方,簡直比背書還要熟練。
忽然,霍開臉上出現了意思喜色,連忙打斷了自己老娘的嘮叨:“娘啊,娘啊,你先等等,小海好像醒了。”霍開在心中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小海在這個節骨眼上醒過來。
腳步一晃,便來到了大床旁邊。知道寶貝孫子醒了,老太太也不去嘮叨那個沒出息的兒子了。還是孫子好,知道給自己祝壽,都傷成這樣了,老太太心中一陣難過。
“嗯,怎麼還是這麼吵,等等,這裏不是醫院,我不是死了嗎。”霍海緩緩睜開眼睛,可是眼前的都是什麼。一個中年老臉,還有一張真正的老臉。可是他們為什麼這麼親切和擔心的看著自己,這種感覺,霍海想起來,似乎隻有父母身上出現過。
周圍的環境也很奇怪,霍海清楚的記得,自己最後是被一輛車撞飛了。就算醒過來,也應該是在醫院裏麵吧。這是怎麼回事,周圍的建築怎麼這麼複古。
不對,等等,怎麼旁邊的人,還有他們身上的衣服,也都這麼複古。這到底是誰在和自己開玩笑。就這麼一套場景,花費恐怕就不小吧。誰會這樣來消遣自己這個窮小子。等等,難道是哪個老頭。搶走自己女朋友,還來消遣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