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銘附和道:“就是,我現在一點都不困。”
話是這麼說,但是任鵬飛的心裏還是暖暖的,他感覺普通部隊的戰友和特種部隊的戰友是不一樣的,或許是因為他們吃了更多的苦,雖然現在還不算是從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但是也差不多,在訓練的時候那教練的手雷也都差不多是往他們腦袋上扔的。
這或許就是戰友的意義吧,這樣的情感不計劃家庭背景的,他們是一群可愛的人,可愛到隻想著一路前行,同生共死。
市醫院裏,任鵬飛匆忙敢來,但是治療已經結束了,像中風這樣的毛病,病發的時候還是挺嚇人的,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但是這樣的病,每一次的病發都是進一步的惡化。
看到任鵬飛回來,作為父親的任學慶自然是高興的,隻不過老伴還在病房裏麵昏迷著,此時他也沒有了主意,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眼神裏也都充滿著擔憂。
很快護士走了過來,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這是病人的手術單據和住院費,要盡快交錢,病人要在醫院療養一段時間。”
任鵬飛接過單據,看到上麵的五位數有點頭皮發麻,他自己家裏上麵經濟情況他是知道的,而他自己也才剛剛提幹,第一個月的4500塊錢津貼還沒有發到手呢。
“鵬飛,你在這等著,我回家去弄錢去。”任學慶雖然沒有看到那單據,但是好像也知道需要多少錢了,忍不住歎息了一句。
常銘看出了門道,上前搶過單據說道:“什麼玩意?你們這醫院挺貴啊,我去問問怎麼回事啊,先別動啊,現在可有很多是坑人的。”
其實有什麼坑人的?這上麵每一單都寫的詳細著呢。
任鵬飛懂的他的意思,說道:“常銘,不用你!不帶這樣的。”
“誰跟你這樣的,我就問問。”
任鵬飛還要說些什麼,不過卻讓吳天攔住了,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行了啊,知道你自尊心強他才那麼說的,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可是……”
“你兩月津貼和補助不就還了麼,算借的不就得了。”
“好吧……”
任鵬飛也不想太堅持,如果要是太計較太多了,就好像會有點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了,畢竟也不能太見外了。再者客觀的說,這點錢對於常銘來說,根本就微不足道,之前逛商場消費都比這個要多。
等常銘回來的時候的確拿著收據,拍到任鵬飛手裏:“確實挺貴,有啥別有病,夠我吃一頓飯的了,你得還我啊!”
“您能別狂嗎?利息多少錢?”
“一天100,我不著急,你慢慢還。”
“滾!你這是高利貸!”
“哈哈!”
狂那是常銘的性格,他現在隻是用這種方式讓任鵬飛有點麵子而已,事實上他根本不在乎這點錢,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也就是他去高檔地方消費一晚上的錢,但是如果不讓任鵬飛還,任鵬飛也過意不去。
任學慶感激的對常銘說道:“真的是太謝謝你了,等回頭會盡快還給你的!”
“別叔叔,我們是戰友,應該的!”
“還是太謝謝了。”
“行了老爸,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回去給你帶點,我媽要是醒了,你打電話告訴我。”
“好,你們去忙吧,這裏交給我了。”
“嗯……”
依舊是常銘請客,仿佛跟錢有仇似的,非得找一個好飯店去吃點,讓任鵬飛和吳天直罵他敗家子。
“什麼話讓你說的,我爸負責賺錢,那我就負責花錢唄,我以前花錢更嚴重!一個三十萬的信用卡花的一點都不剩!”
“暈啊,你可真是……”
吳天歎了一口氣,說道:“真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任鵬飛我真挺佩服你的。你當初選軍校就是為了沒有學費吧?”
“嗯,還有津貼……”
吳天點點頭,說道:“昨天政委還跟我說個事情,讓我參加一個考試,或許也有保送軍校的可能性。”
“那你就去唄,還等什麼呢?”
“小隊剛成立,還不想走,我戰場都還沒有去過呢。”
常銘擺擺手說道:“越晚越去不了,你要是不提幹,在特種部隊的服役期也就那麼幾年,拋開你之前在基層部隊的兩年,你現在就剩下三年了吧?你要是真不想離開部隊,那就得往上爬,對吧鵬飛?”
“沒錯,我也是這個意思,你以為誰都能保送軍校的?政委能和你說這事,那是瞧得起你小子,看你是塊料。”
“再說吧……”
吳天其實也沒有什麼野心,倒是常銘所說的那樣,不提幹能在軍隊待幾年?他現在連一個家都沒有,他就把部隊當成自己的家了,現在一想到離開部隊,就感覺會失去了一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