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瀟接到關謹言電話時剛從晟祺科技打車準備回學校,聽他大概講了個始末,感情讓她去救場呢,暗罵了句“廢材”這才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僑皇。
唐瀟瀟在僑皇樓下下車,正準備往裏頭走,忽然又退了幾步,一輛黑色的捷豹看起來甚是眼熟啊,再去看車牌號。
嘖嘖嘖……果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
畢竟是a市數一數二的銷金窟,唐瀟瀟一進大堂,西裝筆挺的領班笑臉盈盈的上來之路。
走了幾步唐瀟瀟笑眯眯的問道,“外頭捷豹車主在哪個包?”
領班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人不大原則倒是挺大,顯得一臉為難。
唐瀟瀟也不去為難他,悠悠來了句,“這樣的,我剛沒注意,不小心把人車給劃了!”
領班這才當真唐瀟瀟的麵兒給車主電話,電話裏把唐瀟瀟的話轉達了一下,誰知道人不痛不癢的就兩個字“算了”。
算了?
怎麼能算了?
唐瀟瀟一臉吃癟,罵了句“你大爺的,就你丫有錢”,這才跟著領班去了樓上v8包廂。
唐瀟瀟一進門,裏頭烏煙瘴氣,十來個人正中場休息,抽煙的抽煙,喝酒的喝酒,還有幾個窩角落沙發裏搖骰子。
唐瀟瀟經常跟著關謹言廝混,所以大多人還是認識她的,也有那麼幾個新來的,沒點兒眼力見兒的,一見一清純美女送上門來,激動的吹起了口哨。
周同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掌風劈了過去,厲聲罵,“吹你媽逼!這是咱妹兒,親的!”
吹口哨的兩人一臉懵圈,啥時候……多了這麼個水靈的妹妹,情妹妹也是妹妹啊!
旁邊有人湊了一耳朵過來,兩人這才恍然大悟,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還沒到夏天,唐瀟瀟穿得一身清涼,一字肩白色連衣裙,裙子剛好到膝蓋,露出一大段白皙筆直的小腿,毛茸茸的棕色的短發剛好及耳,俏生生的學生打扮。
胡亞倒是樂了,“關三,鬧了半天怎麼就一學生妹啊?嘖嘖嘖……輸了可別說我欺負小姑娘哦!”
唐瀟瀟一手接過關謹言手裏的球杆,嘴角微微咧起,露出白瑩瑩的牙,“那胡哥哥多讓讓人家哦!”
小妹妹聲音嗲嗲的,跟裹了蜜糖一樣,受用的很,笑得更開心了,再加上剛剛喝了不少酒,酒壯慫人膽,接了旁邊的球杆準備親自上場。
關謹言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你確定親自來?”
唐瀟瀟已經開始擺球,又拿了殼粉擦拭球杆杆頭,彎腰躬身,五指平攤綠色桌麵,虎口過杆,下杆快準狠,動作一氣嗬成,熟練流暢,宛然老手做派。
胡亞酒醒了一半,饒是再有想法,心裏也開始有那麼點發毛,連忙把球杆扔給找來的幫手,“跟妹妹玩我就不親自上手了,免得說我欺負人!”
唐瀟瀟抓了一把石膏粉,拍了拍手又一臉無辜,“那真是可惜了呢!怎麼玩?說說?”
“那就美式8球吧!”
有熱鬧看,大夥兒慢慢聚了過來,專挑自己拿手的玩,明擺著欺負人小姑娘啊,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
關謹言不以為意,“一局定勝負吧!我妹子若是贏了,籌碼給我全部原封不動的退回來!”
“外加一條內褲!”唐瀟瀟勾唇,眯著的眼睛像足了小狐狸。
看熱鬧的人向來是看戲不怕台高,跟著後麵瞎起哄。
胡亞在女生麵前也不好認慫,笑嗬嗬的湊近了幾分,滿身的酒氣,“假如我贏了呢?”
欠收拾!
唐瀟瀟反手就是一杆,毫不留情的戳在胡亞的胯下,有多大力使多大,疼得胡亞齜牙咧嘴嗷嗷直叫。
眾人頓時目瞪口呆,再他媽準點兒,胡亞這輩子就該斷子絕孫了!
言哥這妹子性格絕對……夠野!
胡亞過了那勁兒鐵青著臉正準備來火兒。
隻見人姑娘一臉委屈,“對不起對不起,胡哥哥,人家跟著杆兒還沒熟悉,抓得有點不順手…胡哥哥…你沒事兒吧?”
唐瀟瀟一臉虔誠,左一個“胡哥哥”右一個“胡哥哥”,叫得胡亞心都酥了,再大的火氣也隻能憋回去了。
鬧劇過了,周同做裁判重新擺求,雙方選了花色,唐瀟瀟鬼主意最多,癟了癟嘴,“這樣多單調,既然一局定輸贏,咱們再換點花樣兒?”
胡亞本來就是好賭之人,眼睛一亮,“行啊,你說怎麼玩?”
唐瀟瀟也不答他,兀自從隔壁桌拿了七八盞高腳杯,歪歪扭扭的在綠色桌麵散開擺放,一杯一杯又續上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