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還有心再戲弄一下朱桓,不過卻也知道解決朱蕾的問題才是關鍵。而他對朱桓,其實也並沒有本質上的惡意。
而且不看僧麵看佛麵,單憑對方朱衛國兒子,朱蕾父親的身份,他也不會去和對方計較什麼。
“不行!”朱桓一口回絕,直接說道:“你和蕾蕾之間的事情隻是我父親開了個玩笑,蕾蕾年齡還小,分不清楚是非,這才會覺得自己喜歡你。”
段飛苦笑搖頭,出聲道:“你確定要在這裏聊這些嗎?”
他本來是打算單獨和朱蕾聊聊,開解一下對方。不過他顯然低估了朱桓對他的誤解,隻能退求其次。
黃曼左右環顧一眼,開口道:“我去讓酒店安排一間會客室。”
稍微落後眾人一步的邢海看著段飛一行離開,露出了一臉詭譎的笑意。
璞華酒店,會客室。
為了遷就坐著輪椅的段飛,黃曼特地讓酒店服務員挪走了一把椅子。
朱桓和段飛對麵而坐,朱蕾則被直接指定的坐在朱桓色側,而段飛則知道了劉雪,啞哥幾人被他留在了外麵。
黃曼不急不躁的幫朱桓和段飛分別倒了杯茶,製止了打算開口的朱桓後道:“阿姨看你也是明事理的人,所以有些話就直說了。”
“嗯。”段飛點頭。不得不說,黃曼足以稱得上是一個賢內助。
即便他的目的真的是想要朱桓承認自己這個女婿身份,而且又知道黃曼和朱桓的立場相同,也願意去和對方聊聊,聽聽對方的看法。
“阿姨並不是想要阻攔你和蕾蕾。”黃曼說道:“隻不過蕾蕾年齡還太小,我和蕾蕾爸爸更希望你們能慎重的對待這件事。”
朱蕾低聲反駁道:“我已經不小了。”
黃曼瞪了眼朱蕾,接著對段飛說道:“不知道方便告訴阿姨,你身體是怎麼回事嗎?”
同樣關心這個問題的朱蕾立即豎起了耳朵,等待著段飛的回答。
段飛笑著搖頭,回答道:“受了點傷,這小半年一直在用輪椅代步。”
搞成現在這個局麵,他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把問題聊清楚。直言倒是一種方式,可他又擔心會傷害到朱蕾。
“小半年?”朱蕾一臉訝然的扭頭望向了朱桓,起身問道:“怎麼回事?”
段飛被送去三家村,行蹤開始完全保密。因為知道段飛是去求醫,她也就沒有再鬧,於是便去了燕京,等段飛康複,順便在酒店混份閑差。
可沒多久,她父親朱桓便跑來接她回魔都,同時還表示段飛已經痊愈,並且拉了爺爺朱衛國作證。
她當時便表示自己想要見段飛,可朱衛國卻說段飛已經去了國外執行一項任務。盡管心裏有些疑惑,但她還是選擇相信了對方。
然而現在看來,這件事無疑是朱桓捏造出來的。而她此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爺爺這半年似乎一直都在躲著她。
早就知道這件事隱瞞不下去的朱桓直接開口道:“之前我的確騙了你,不過都是為了你好。總之你和他不合適,我和你媽媽不會答應你們在一起。”
之所以頻頻阻攔,主要是他已經規劃好了朱蕾的婚事。倘若段飛勉強符合他的預期,倒也不是沒有商量的可能。然而一個表現優秀的退伍軍人,與他所想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些。
“為了我好?”
朱蕾反問道:“為了我好就是限製我的自由,然後什麼事情都按照你們的方式做嗎?”
她握著嬌嫩的粉拳,像頭發怒的小獅子一樣咆哮道:“之前我想去燕京讀書,你們非要我留在魔都。我想學文科,你們又讓我學經管。現在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們又想拆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