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論怎麼調查,最後都是一個不了了之的結局。
事實上,付家兄弟並不是沒有對這些賬戶起疑。隻是他們誤以為這些都是段飛用來洗錢的賬戶,壓根沒想到段飛費力不討好,一直要挾他們去做慈善。
“算了,我也不跟你小子繞圈子了。”
李紀委說道:“你的舉報信我是昨晚看到的,同時市裏幾位主要領導也都收到了同樣一封舉報信。最早提出對你采取行動的是張市長,不過張市長自己現在卻已經被省紀委帶走。”
許冰詫異道:“兼任政法委書記的張市長?”
“嗯!”
李紀委點頭道:“再過半個月,我會調職豐城。組織早晨找我簡單的談過話,雖然沒有細說,但我也看出了那邊局勢的複雜,估計是個很燙手的山芋。”
給許冰留了點消化時間,李紀委又接著道:“根據我們調查,關於舉報你的資金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從豐城彙過來的。所以我覺得你小子肯定知道些什麼東西,這才和你聊聊。”
許冰遲疑了一陣,出聲問道:“那你是怎麼判斷出我是無辜的?”
“你小子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李紀委問了一聲,然後說道:“不是我吹牛,無論隱藏的多深的老虎,隻要和我聊上幾句,我差不多就能摸清楚虛實。”
說著,他又指了指桌上的一疊書道:“你以為那幾本書擺在那裏,真的隻是解悶用的?”
許冰仍舊有些不能理解,“嗯?”
李紀委說道:“但凡被軟禁起來的人,哪怕沒有什麼問題也會沉不住氣。也有一些自詡心理素質過硬的人,進來之後也能沉住氣,隨手會找些書來看,可是沒有幾個人有底氣拿起這本研究貪腐的書。”
許冰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門道,搖頭笑了笑道:“我這邊提供不了什麼東西,不過我卻知道豐城的問題的確很嚴重。不過你也可以放心,已經有人在半年前就著手準備了,上麵也早就關注到了這件事,你應該隻是去背黑鍋。”
“……”李紀委緩緩點頭,認真的揣摩著許冰嘴裏的話。
他對許冰說的都是實情,基本上沒有隱瞞。雖然頂著一件嫉惡如仇的外衣,也很少會對同僚假以辭色。但在官場侵染這麼些年,他的嗅覺又怎麼可能差?
叮鈴……
手機響起,李紀委立即接通了電話。
聊了幾句後,他便出聲對許冰道:“你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個誤會。”
“嗯。”
許冰點頭,出聲道:“那我可以走了嗎?”
“估計還走不了。”李紀委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證件道:“明天放你一天假,後天黨校有一個青年幹部交流會。今天消失的問題我會幫你找個借口,安心等著上課就行。”
許冰說道:“謝謝。”
劉雪注視著躺在身側的段飛,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對方身上的傷口。
她清楚的記得,段飛身上原本一共有大大小小三十二條疤痕,然而現在對方身上卻又多了四道疤痕,數字達到了三十六。
見窗外天色已經大亮,劉雪戀戀不舍的收回手,輕輕的在段飛側臉吻了一口,打算起身去幫對方準備早餐。
“再睡會!”
原本還在熟睡的段飛忽然睜開了眼睛。
準備穿衣服的劉雪急忙掩住胸前的春色,驚訝道:“你醒了?”
“都老夫老妻了,還遮什麼?”
段飛一臉戲謔的笑道:“昨晚你不是挺瘋狂的嗎,今天就不想認賬了?”
“你認錯人了!”劉雪急忙抱起衣服,逃也似得離開了段飛身邊。
這個住處是先前她和段飛一起選的,也應該算是屬於她和段飛兩人的愛巢。昨晚睡覺的時候,她根本沒有什麼其他心思。
而她又哪裏知道,需要輪椅代步的段飛唯獨下體雄風猶在。後來她沒抵禦住段飛的蠱惑,主動迎合了對方。
剛吃完早餐,段飛便接到了許冰的電話。
段飛懶得出門去折騰,於是把劉荊州幾人也一並喊了過來。
許冰先劉荊州幾人一步趕到。
段飛見對方進門,笑著開口道:“你應該也聽說了,我身體不方便,所以沒辦法起來歡迎你,不要見怪。”
“怎麼回事?”許冰立即問道。
他昨晚沒有離開黨校招待所,而且直到早晨才聯係了劉荊州和自己的秘書。不是他多麼能沉住氣,主要還是為了避嫌。
劉荊州幾人的身份多少和他都有點格格不入,他不得不考慮的多一些。
“我的事情很複雜,先說說賬本。”
段飛好奇道:“你是怎麼操作的,付家兄弟怎麼會突然間對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