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呂克喘息了兩口,這才繼續道:“大概一個星期之前,長臂猿和藥師突然向我動手。我雖然中了一槍,但好在提前就準備了退路,被我逃掉了。”
“為什麼是這兩個人?”段飛插言。
安排長臂猿襲擊呂克倒是能說得通,對方本來就擅長這種跟蹤襲擊的事情。不過讓隻擅長爆炸的藥師動手,就顯得稍微有些不合理了。
雖說在胡同口最後關頭的時候,呂克動手幫助了他,而他更是不惜以身犯險,出手幫助對方。可要讓他完全消除對呂克的戒心,短時間內卻完全不可能。
段飛比任何人都熟悉綠蜘蛛,也清楚綠蜘蛛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哪怕是已經驗過傷,大概也猜出了呂克的遭遇,但倘若對方忽然蹦起來給他一刀,他也不會意外。
“屠夫帶隊去了馬尼拉,隊裏沒什麼人了。”呂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立即道:“我聽受傷的韋恩說,他們在馬尼拉和你們國家的人交火了。”
段飛挑眉,問道:“有其他消息嗎?”
“沒有!”
呂克回答道:“時間太短,我什麼都沒有發現。不過這件事發生的這麼突然,我想你說的間諜肯定存在。”
“你先在這裏好好休息,後麵的事情我會安排的。”
段飛叮囑了一聲,轉身走出了病房。從呂克被發現的時間來推斷,大致是他剛剛參加完軍演的時候,也就是說在那之前,那個一直在向綠蜘蛛通風報信的間諜也不能確定這件事。
不過還有一件事眼下比間諜的事情更為重要,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呂克說和現任綠蜘蛛隊長交火的人應該就是血刃。
以前有段飛在,綠蜘蛛很少會和國內發生什麼衝突。縱使出現矛盾,也會被段飛刻意回避掉,同時間接的傳遞給對方消息。
在心裏衡量了一下綠蜘蛛與血刃的能力,段飛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通過王老提醒一下血刃。他承認前段時間剛見過一麵的程披甲身手不俗,可這兩者並不能單純的用誰更能打來確定。
況且就連他對上屠夫都占不到便宜,程披甲在異國作戰,人生地不熟,又能討得了什麼好?
剛入冬,天空便飄起了雪花。
雪勢並不大,還未墜地便已消融,自然也就沒有了銀裝素裹的磅礴景象。
身上有傷,再加上連胳膊都抬不利索,段飛於是也就過了一段無比清閑的養傷日子。每天懶洋洋的上班,周末偶爾趕去江城一趟,或者去看看周虎一夥。
呂克住在jun區醫院有些過於顯眼,段飛索性找周虎幫忙安排了一個住處,讓對方暫住。
如果加上倒飛的呂克,綠蜘蛛已經在他身上折了三個人,按照段飛的估計,對方暫時不會對他輕易動手,除非有了完全的準備。
值得一提的是,熊繹在此期間連續兩次邀請他一起去打獵。第一次邀請被段飛婉拒之後,等第二次對方打來電話,段飛直接告訴了對方自己受傷的事情。
當然沒有說槍傷,不過熊繹倒像是猜到了些什麼,邀請也就作罷。
將車停在江城臨江雅思酒店樓下,段飛下車後便邁步走進了酒店。
他這趟來江城主要是約好了和劉雪一起過聖誕,雖說他在國外混了這麼些年,可他一直都對聖誕節沒什麼興趣,可也委實架不住劉雪喜歡。
之所以順路過來臨江這邊,無非就是詢問一下馮奮亮的消息。他除了將找人的事情告訴了顧傾城之外,還讓劉荊州幫忙打聽,可此前哪怕有軍人身份,也會時常出現在在江城的馮奮亮如今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連個人影都沒有出現過。
盡管知道可能性不大,否則顧傾城也會主動打電話,可段飛卻保持著前幾次來江城的慣例,親口向顧傾城詢問一聲。
早已輕車熟路的段飛自然不需要服務生指引和彙報,一路走到顧傾城的辦公室門口。正當他要做樣子敲門的時候,門反倒先一步被人從裏麵拉開。
眼看著從門內忽然出來的女孩撞過來,段飛十分果斷的用自己已經伸出去的手按住了對方的腦袋,動手推了一把。
盡管段飛覺得自己並沒有使出多少力氣,但顯然不是這個身形單薄的女孩能夠承受的。對方頓時後退兩步,礙於腳下高跟鞋的關係,腳下一崴,倒在了地上。
段飛也沒想到情況會這樣,短暫的錯愕之後,他立即說道:“剛才我要是不推你的話,你就會撞進我懷裏,到時候你可能覺得我在故意占你的便宜。所以為了避免發生不必要的誤會,我隻能攔下你。”
倒在地上的女孩怔了怔,隨即勃然大怒道:“那你不會躲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