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國故意沒有提起血刃的事情,似乎是存心想要看李大炮出糗。
事實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他和王老這批人全都去世之後,李大炮這種‘少壯派’將會成為國內軍界執牛耳者。
朱衛國無非是想讓段飛這個特殊的軍人和對方結下點香火情罷了,以後具體會怎麼樣,就不是他所能控製的了。
“那有什麼難的!”
老李李大炮立即出聲道:“那小子給了老子兩槍,要是他敢不答應,老子就還他一槍!”
jun區醫務室。
段飛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撥電話給了許久沒有見麵的劉雪。
原本以為要被對方質問很久,可誰知道話還沒說兩句,對方就說有事要忙,約定了周末吃飯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他身上的傷本根本沒啥大問題,身體也早就已經恢複,之所以一直賴在醫務室,主要是擔心被秋後算賬罷,另外就是在等待朱衛國關於炸彈事件的處理結果。
哢嚓,病房門被推開。
李末枝帶著李大炮以及一眾大佬走進病房的瞬間,段飛已經重新恢複到了此前那種半死不活的狀態,閉眼裝睡。
“別裝死了!”李末枝踢了提床邊的櫃子。
從麻城開始,李末枝就承擔了照顧段飛的任務。後來等到了jun區,她又自作主張的提出整理資料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雖說本意是想要照顧段飛,可每次真的麵對對方,她又很難能夠和顏悅色。
段飛睜眼看了看李末枝,又將目光挪到了李大炮的身上,“首長!”
如同老鼠見了貓,段飛竭力的做出了一副惶恐的樣子,似乎想要起身,但又因為受傷太重,體力不支,根本起不了身。
“沒關係,好好休息。”
李大炮平易近人的坐在了段飛的病床邊,還伸手幫對方掖了掖被子,“身體好些了嗎?”
看到這一幕,熟悉李大炮為人其他幾位大佬在後麵都憋著笑。
從李大炮這個響亮的綽號就不難看出,對方的性格火爆到了什麼程度。眾人隻覺得這家夥恐怕對自己媳婦都沒有這麼溫柔,段飛委實算個特例。
“好多了,謝謝首長關心。”段飛規規矩矩的回答道。
“我這趟過來是有個問題想要征詢你的意見。”李大炮說道:“等到你養好傷,就跟我調去南部jun區,手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等著我安排人接你就行。”
李大炮前半句還是征詢的語氣,可後半句任誰來看都是命令了,而且也根本沒有給段飛拒絕的機會。
段飛遲疑了片刻,回答道:“首長,我暫時可能沒辦法跟你過去。”
“為什麼?”李大炮頓時提高了聲音。
“我不想調動。”段飛回答道:“而且我也已經退伍了。”
李大炮站起身,一臉怒氣道:“你既然不是軍人,那麼演習對你來說就根本不存在。現在你涉嫌襲擊一名將軍,等著挨槍子吧!”
段飛抹了抹落在臉上的口水,沒有出聲。
“現在兩條路讓你選。”
一番恐嚇之後,李大炮又開始了打一棒子再給一顆棗的套路:“一個是跟我回去,另外一個是挨槍子,你選哪個?”
“如果我真的襲擊的話,你已經死了。”段飛低聲嘀咕。
“你說什麼,看我不抽你!”
耳朵還算靈敏的李大炮剛掄起巴掌,站在他背後的薑參謀便上前將其攔住:“老李,別生氣,被生氣。”
有個台階下的李大炮順勢收手,正準備再‘威脅’段飛幾句,隻聽到對方說了句幾乎能將他氣吐血的話:“有本事將軍服脫了單挑,看看是誰抽誰?”
李大炮當然不會選擇去和段飛單挑,可站在病床另外一頭,早在聞言段飛並沒有重返軍伍想法就已經怒火中燒的李末枝當即便忍無可忍。
對待她態度不好也就罷了,可當麵‘欺負’她爺爺算怎麼回事?
李末枝忽然淩空躍起,一肘直接砸向了段飛的胸口。
燕京jun區女子特戰隊成立的時間雖然並不久,但在以前幾次綜合演習中,女子特戰隊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較之王牌部隊的利劍也隻是差了一線罷了。
李末枝這個隊長的身份自然也不是憑借背景混到的,身手毋庸置疑。
可是,他遇到的是段飛!
段飛雖然沒有料到這隻母老虎會突然動手,但反應速度卻是一點不慢。翻身閃開李末枝的進攻,他立即用身上的被子蓋了上去,而且順勢騎到了對方的身上。
見對方還有反抗的意圖,段飛立即揮手在對方屁股上麵拍了一巴掌,“你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