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隻能這麼辦了,要是他真的和咱們合作,以後的日子就會好過許多。”周虎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回答道:“一百萬花紅,樊三還真看得起我。”
絡腮胡笑了笑道:“這事可不能當段哥麵提,不然他又打人。”
周虎也輕笑了一聲,接著道:“五十萬的確有些少了。”
……
車子一路行駛到郊區的一間修車廠,周虎和絡腮胡下車後便朝著修車廠二樓走去。
正在房間睡覺的段飛聽到聲音,看了眼進門的周虎道:“怎麼樣?”
“說是等他消息。”周虎在房間的破沙發上坐下道。
“時間也差不多了。”段飛開口道:“給樊三打電話吧,晚上就約他出來。”
“現在嗎?”周虎疑惑道。
他剛剛才按照段飛的意思聯係了張雲哲,理論上來說起碼也要等對方準備好再動手才對,沒想到段飛竟然會這麼著急。
“不能讓那個張雲哲再瞎琢磨,時間長了反倒不算什麼好事。”
段飛笑了笑,隨即又惡狠狠的說道:“給我才開了五十萬的懸賞,真是不拿豆包當幹糧。”
“……”
……
寬和茶館。
生意冷清,門可羅雀。
若非燈光亮著,寬和茶館幾乎和倒閉了沒什麼區別。
許多人開門做生意目的自然是賺錢,寬和茶館雖說裝潢的倒是茶韻十足,但選址太偏,再加上最低要價588的茶水,無疑是主動消費者拒之門外,畢竟肯花五百多塊錢喝口茶的冤大頭並不常見。
不過若是細心留意一下茶館的營業流水,一定會詫異的發現這裏的收入每個月幾乎都在千萬左右。而許多行內人一眼也就能看出來,這是個洗黑錢的地方。
樊三坐在茶館二樓的一個隔檔內,手裏撚著一串紫檀佛珠,閉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鼻青臉腫的黃瓜哥站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神隱隱有些恍惚。
“三爺,還是沒線索。”一個穿著件黑色襯衣的年輕人走上前。
樊三緩緩點頭,出聲道:“你就不用跑了,我估計這段時間內周虎都不敢露頭。不過隻要他還在燕京,就跑不了。”
事發後的這三天時間,樊三一直在琢磨這件事。
丟的錢不算多,七百來萬。
起初他覺得應該是周虎吃錯了藥,為了那個叫段飛的家夥出頭,進而挑釁自己。可偏偏這件事之後,周虎一夥便藏了起來,委實有些不應該。
年輕人答應一聲,又開口道:“不如我派人去江城集團問問,從那個叫段飛的小子身上找點線索。”
“不行。”
樊三當即回絕,出聲教訓道:“出來混身手可以差點,但眼睛一定要亮,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不能惹。我能在燕京混到現在,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厲害,隻不過比其他人眼睛亮了點。”
放下手裏的佛珠,樊三起身道:“本來去教訓那個段飛已經算是犯了忌,但這件事也是受人之托,我不好拒絕。如果你今天去江城集團找茬,恐怕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你和我就都會進去。”
“……”
年輕人一臉訝然,沒敢出聲反駁。
樊三走到黃瓜哥麵前,怒其不爭的歎了口氣道:“你回去吧,以後當心點。要是再有這種事,你自己跳河吧!”
“……”
似乎是沒有聽清楚樊三的話,黃瓜哥伸長了脖子,呼吸也跟著有些加重。
沒有找到周虎,黃瓜哥自然成為了首當其衝的出氣筒。好在樊三惱火歸惱火,倒還留了份情麵,下手不算重。
樊三看了眼黃瓜哥,瞪眼問道:“你又嗑藥了?”
忽然,黃瓜哥像是瘋了一樣撲到了樊三的身上,張口便朝著樊三的臉上啃了上去。
站在一邊的年輕人立即竄了上去,一把揪住黃瓜哥的頭發,猛力一扯,一拳直接朝著黃瓜哥的臉上砸了過去。
嗑藥上頭的黃瓜哥似乎根本不畏疼痛,雙手仍舊死死的抱著樊三,將對方拽向自己的懷裏。
年輕人沒有任何遲疑,從後腰摸出一把砍刀,直接劈在了樊三的胳膊上。刀傷深可及骨,鮮血淋漓。
黃瓜哥痛呼一聲,額頭瞬間湧出一層冷汗,被樊三推到之後,躺在地上抽搐了起來。
出刀的年輕人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麵無表情在黃瓜哥的衣服上擦幹淨刀刃上的血跡,這才喊人將黃瓜哥架了出去。
臉色鐵青的樊三正要出聲,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樊三的應了一聲後便不再出聲,可臉上的表情卻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
“帶人,去南郊。”
樊三掛斷電話,惡聲惡氣道:“帶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