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不想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了……就算,她承認她心裏還是想著他,念著他,甚至,愛著他……
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就算她再放不下,她也不要他再出現在她的麵前。
藍君鈺伸手,想要去觸碰窗上的那一抹影子,卻在聽了燕珂的這句話後,他的手僵在半空,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
冒著這大雨,藍君鈺終於還是轉身離開了。
見窗外的影子不再,又聽見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燕珂終於是忍不住胸口的翻江倒海,失聲痛哭。
燕珂啊燕珂!麵對藍君鈺,你怎麼總是這麼脆弱?
……
玉澤山。
夏顏非與虛穀對坐於石桌前。
“顏非,事成了?”虛穀輕啄了一口清茶,問道。
“嗯。”夏顏非淺笑點頭。
“看樣子,你們之間的心結也都解開了?”見夏顏非那麵上不由自主的透出歡喜,虛穀不由也放柔了臉色,說道。
“是啊,都解開了……我懂他的害怕與悲哀,他懂我的矛盾和疑惑……從彼此都懂了的那一刻起,心結,也就沒有了。”夏顏非輕歎一聲,眼神飄遠,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似的。
“看來,我虛清派要辦喜事了?”虛穀挑眉,那雙銳利的眸子此刻閃現著些許戲謔,嘴上調侃著。
“……掌門你真是夠了。”夏顏非麵上一紅,嘴裏嘟囔著。
但那雙手卻不由得揪緊衣角,泄露了她的心聲。
“喲!顏非害羞了?!”虛穀卻指著夏顏非的臉,哈哈大笑。
明明已經年過半百,此時這蹦噠的樣子卻像個孩子似的,有些可愛。
“……沒有!哪有……哪有師父和徒兒成親的……這,不會被世人接受的。”夏顏非臉上又是一紅,但說著說著,那眉宇之間便又浮現一抹落寞。
她又何嚐不想和白驀堯有一個婚禮,可是……師徒之間,怎能容忍這些?
早知白驀堯一開始就不是把她當徒兒養的話,她是一定不會叫他一聲師父的!
誰讓那廝開始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知道涅璃是一定不會在乎那些的,他從來都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除了你。既是如此,那你又何必去在意他人的眼光與世人的悖論?”虛穀搖頭,說道。
在他看來,什麼不被世人接受都不過是雲煙一麵,情之所致,誰又能控製?
“你說的對……他,從來都隻在乎我一個人的眼光,不是所有人……”夏顏非一怔,隨即喃喃猶如自語。
她是知道的……白驀堯舊疾複發後,他願意麵對所有人,卻一直不願麵對她。
因為在乎,所以不敢麵對,因為不在乎,所以能無所謂的去麵對。
……他的眼中,隻在乎她。
“既是如此,你可還煩惱?”虛穀微微一笑,又端起石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
“掌門,到時候別人指著你鼻子說你縱容我和白驀堯啊什麼什麼的,你可得挺住了啊?!”夏顏非哼哼兩聲,有些得瑟的瞥了一眼虛穀。
這樣一想通,她還煩惱個毛啊……←_←
“-_-||這是自然。”虛穀滿臉黑線,這夏顏非變臉怎麼這麼快呢?前一刻還羞羞答答的,這一刻就得瑟成這樣了……
涅璃若是想娶夏顏非,他虛穀就算想阻止,那也阻止不了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