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記得,他走的是那般決然。
“小雨兒,如今的意歌,就是曾經的晏君。”歐陽鏡宸見歐陽鏡雨一副呆愣的樣子,便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發絲,似是低歎一般的說道。
他到底是沒曾想到,原來他的妹妹,已經認同了晏君。
這,無疑是令他無比開心的。
“什麼?”歐陽鏡雨又是一愣,隨即又了然的笑了:“哥哥和晏君的緣分果真是上天都斬不斷的,不論你們記不記得你們的前生,你們都還是會相遇,相知,相戀。”
曾經,她的哥哥和晏君愛的是那麼困難,擋在他們麵前的,有太多太多抗拒不去的人或事,可是他們卻還是固執的不願意放開彼此的手。
就算最後哥哥被夜凰害死,晏君也沒有獨活。
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勇氣,因為相思未入骨,情深深不壽。
而哥哥和晏君,已然是入骨相思,情深意長,就連死亡,都無法阻隔他們二人。
“是嗎?或許吧。”歐陽鏡宸一怔,腦海裏不由劃過蘇意歌的那張清秀容顏,他嘴角的笑意加深,溫柔繾綣。
或許,鏡雨說的很對吧?
想起曾經的蘇意歌,那個在人間比武擂台上信誓旦旦的說要把他打飛的意氣風發的少年,他清秀的小臉上滿是令他好奇的固執。
那時候,他是真的很好奇,這個少年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固執於此,直到後來重傷,他為他付出了一雙眼睛之後,他才真正明白,原來,他早已悄悄把他放在心底,隻是因為他心底的那一份卑微,才一直未曾明說。
想起他曾愛過的那個叫做玉夢冷的高傲到目中無人的女子,歐陽鏡宸不由自嘲一笑,錯把魚目當珍珠,說的就是曾經的他吧?
“啊!對了,既然鏡恒是冥界太子轉世,那蘇意歌的前生呢?”夏顏非像是忽然想起來似的,連忙好奇的問道。
“他曾是妖界公主身邊的侍從。”歐陽鏡宸忽然深深的看了夏顏非一眼,緩緩說道。
“什麼?!那他是什麼妖啊?”夏顏非想不到蘇意歌竟是一隻妖,不由瞪大雙眼,問道。
“狐狸。”白驀堯低眸看了夏顏非一眼,淡漠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聽了白驀堯的話,夏顏非狐疑的看著白驀堯,不解他為什麼會知道蘇意歌的前生是狐妖。
難道他不是一千歲,是兩千多歲,或者更老?!
擦!這廝竟然敢隱瞞她!
“白驀堯,你大爺的!你給我交代清楚!你說你到底活了幾千年了?!”夏顏非想著想著,就踮起腳揪住了白驀堯繡著花紋的深紫色衣襟,瞪著白驀堯問道。
“一千年。”白驀堯雖然疑惑夏顏非怎麼突然這麼問,卻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
誰讓她是他的阿非呢。
“你騙鬼呢?!”夏顏非哼哼道。
一千年?一千年他會知道蘇意歌的事兒?
“阿非不是鬼。”誰知白驀堯卻用那雙深紫的眸子盯著夏顏非,鄭重又認真的語氣讓夏顏非哭笑不得。
“……我當然不是鬼!我是說你為毛知道蘇意歌的事情!”夏顏非隻感覺太陽穴有些隱隱作痛,果然現在的白驀堯最大的缺點就是愛較真!
她就是隨便一說他就還當真了!
“看過他命格。”白驀堯又一次老老實實的回答。
“什麼命格?”夏顏非完全不懂命格是什麼。
“= =夫人啊,通過命格,就能看見一個人的原身了。”聶遠寧在一旁收起了扇子,有些汗顏的給夏顏非解釋。
貌似隻有夫人才能製得住魔尊大人了……= =
“怎麼看?”夏顏非依舊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