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言子期收回手,冷淡的說了一句。
“謝謝你,子期。”夏顏非上前對言子期說了一句。
“無礙。”言子期眼神稍稍緩和,說道。
“驀堯,你還痛嗎?”夏顏非對言子期笑了笑,隨後又低下頭問坐在凳子上的白驀堯。
“不痛。”白驀堯低著頭,聲音悶悶的。
“……那你幹嘛不抬頭看我?”夏顏非用手指戳了戳白驀堯的肩膀。
白驀堯聞聲,身形一僵,隨後便抬起頭來用那雙幽紫的眸子看著夏顏非,殷紅的薄唇動了動,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咳咳……夏姑娘,既然白公子已經沒事了,不知你們接下來還是回魔界嗎?”鏡恒見狀,不由輕咳。
這兩個人一直在那裏大眼瞪小眼……要是他不說話,他倆還打算一直盯下去嘛?!
“本君想要奉勸魔尊一句,如今六界有名望之人都已經聽聞萬古妖魔即將複活的消息,都已經趕往魔界,你作為魔尊,不在魔界怕是會惹人不快。”言子期見白驀堯不說話,便出聲提醒。
他已經收到消息,六界稍有名望的人都已經聞訊趕往魔界。
若白驀堯這個魔尊不在魔界,怕是會出事。
“回去。”白驀堯拉著夏顏非的手,站起身來,說道。
“對了,鎮魔珠呢?”言子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便開口問道。
“呃……被夜凰毀了。”夏顏非提起這件事就有些頹然,她好像都不記得鎮魔珠是怎麼被夜凰毀的。
那一段記憶好像怎麼都想不起來似的。
她越想,就越空白。
“什麼?!”言子期一聽鎮魔珠被毀,便不由得臉色凝重起來。
“夜凰呢?”良久,言子期才又問道。
“夜凰死了。”鏡恒回答。
“誰殺的?”言子期的眉頭緊皺。
鎮魔珠在夜凰手裏千年,本以為鎮魔珠被毀找她便可能尋求到修複之法,卻不曾想,夜凰竟死了。
“啊……對啊,誰殺的?”夏顏非也才想起來,她竟不知是誰殺了夜凰。
鏡恒嗎?不可能吧?蘇意歌?……還是算了。
那麼……是驀堯?
“是我。”白驀堯抿唇,抓緊了夏顏非的手,對言子期說道。
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阿非知道真相。
她不需要去知道那些,他隻要她繼續像以前一樣,做她的夏顏非,是他的阿非,那便足夠了。
他不需要她是即墨顏非。
想起那個高傲如斯,冷漠如斯的墨瞳女子,白驀堯一雙紫眸不由鎖定了言子期的那雙與即墨顏非一模一樣的墨色瞳孔,他似乎是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卻又不太確定。
“你可知,殺了她,鎮魔珠最後一絲修複的可能都沒有了?!”言子期眯起那雙墨瞳,聲音裏帶著些怒火。
這是言子期第一次這樣明顯的發怒。
“根本無法修複。”白驀堯毫不在意言子期的怒火,鎮魔珠原本就是魔界的東西,聶遠寧也曾告訴過他,鎮魔珠一旦被毀,那麼任誰都不可能將之修複。
“那你又何談阻止萬古妖魔複活?!”言子期聲音放大,怒火更甚。
“好了!子期,總會有辦法的!”夏顏非見狀,連忙說道。
她不信,除了鎮魔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若是實在不行,那麼,她釋放妖靈,也是可以的。
夏顏非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白驀堯,不到真的無路可走的那時候,她一定不會選擇離開他的。
“顏非,你可知這件事的重要性?若無法阻止萬古妖魔複活,那麼六界都會岌岌可危!”言子期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緒,對夏顏非說道。
“我覺得當務之急你們還是應先回魔界去應付那些聞訊而來的人。”鏡恒見此,連忙說道。
辦法總會有的,但是白驀堯若不快些回去魔界,那麼六界的人可能就此對魔界發難。
“有理。”言子期一怔,隨即點頭。
白驀堯也無聲點頭。
“不知我和意歌可否和你們一同去?”鏡恒抓緊蘇意歌的手,又問。
反正待在這裏也叫做坐以待斃,不如和他們一同去魔界。
“當然可以!”夏顏非一拍掌,對鏡恒笑道。
對於夏顏非的話,白驀堯倒是沒有反對,隻是在夏顏非對鏡恒笑的時候,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不是說過了,不準她對別的人笑嗎?
“阿非,不乖。”白驀堯忽然強硬的將猝不及防的夏顏非一把拽進懷裏,緊抿薄唇,不悅道。
“乖你大爺!”夏顏非臉上的笑容僵住,隨即一把捏上白驀堯的臉,咬牙切齒道。
除了眼睛看不見的蘇意歌,鏡恒和言子期都不由的抽抽嘴角,這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可不可以再雷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