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麻洋洋得意的笑了笑,隨後又把他那又肥又短的右腿放上了左腿,翹著二郎腿,卻沒曾想那板凳‘哢擦’一聲,斷裂開來。
王大麻一個猝不及防便一屁股摔在地上,捂著屁股呼痛。
“……哈哈哈哈哈……”夏顏非見此,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即捂著肚子放聲大笑。
哎喲哈哈哈哈哈……死胖子叫你得瑟!哈哈哈……摔了個狗啃泥吧哈哈哈!
那些故作嚴肅的家丁和小五也都憋不住笑了,整個大堂,隻有白驀堯一人仍舊麵無表情的站在夏顏非身邊。
“都給老子不許笑!笑什麼笑!”王大麻肥胖的臉上露出些尷尬的紅暈,他掙紮著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氣急敗壞的吼著他那些家丁。
“王大麻,地上的泥好吃嗎?哈哈哈……”夏顏非看著王大麻臉上的髒汙,她早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她一手扶著白驀堯的手臂,一邊又笑得開懷。
哎喲真是笑死她了!一想到這死胖子剛剛的樣子她就笑到停不下來!
“夏顏非!你別逼老子打女人!”王大麻怒吼。
白驀堯眸色一凝,身上的寒氣越發冷冽,剛想出手解決掉王大麻,卻被夏顏非攔住。
“放著我來。”見白驀堯緊抿薄唇一臉不悅,夏顏非拍了拍他的手,笑著說道。
“嗯。”白驀堯隻好點頭,收了手。
他知道,夏顏非是一定不會讓她自己吃虧的。
“王大麻,你還要臉不?誰不知道你關起們來總是打你媳婦兒!”夏顏非哼哼兩聲,白了王大麻一眼。
這鎮上誰家不知道,他王大麻經常喝醉酒就打他媳婦兒。
現在他在這兒跟他說他不打女人,特麼騙誰呢!
“你!夏顏非!老子這麼多人,你還怕老子收拾不了你?當年你打我的那個仇,老子今天就要報了!”王大麻用煙杆子指著夏顏非,嘴上的小胡子一飄一飄的。
“你有本事你就來啊!我當年給你下的麻痹散的滋味怎麼樣?你難道還想再嚐嚐?”夏顏非一腳踩在凳子上,眼裏是狡黠的光芒。
“你!你!老子今天還就真不信這個邪了!你們都給老子上!”王大麻被夏顏非給氣得渾身的肥肉都在顫抖,他連忙衝他的那些家丁大吼。
“停!”就在那些家丁拿著棍子便要衝上來的時候,夏顏非忽然大喊了一聲,讓所有人都呆愣在了那裏,當然,除了白驀堯。
“你又想幹嘛?求饒嗎?哼!夏顏非,識相的就給老子滾出這鏡花酒樓,這裏已經是老子的了!”王大麻以為夏顏非是要求饒,便得意洋洋的又抽了一口他那杆子煙,又悠閑的吐出一口煙來。
“滾粗吧你!死胖子我給你幾分顏色你還開染坊了是吧?!你丫的還真不要臉了是吧?”夏顏非直接就脫下一隻鞋子朝王大麻打去,正中王大麻那張肥胖的大臉。
“啊!夏顏非!都給老子上!”王大麻一聲吃痛,隨即紅著眼伸出短小的手指吼道。
“白驀堯快上!”夏顏非見那些家丁拿著棍子就像他們打來,便一下子躲到白驀堯的身後,衝白驀堯大叫。
白驀堯的眸子裏劃過一絲錯愕,不是說放著她來嗎?
隨即便又冷下神色來,一揮手,一道紫光閃過,那群上一刻還包圍著他們的家丁便都一個個的摔倒在地,大聲呼痛。
“什麼?!”王大麻努力瞪大那雙永遠都瞪不大的綠豆眼,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他這十幾個人竟然就被那個男人一揮袖就全部搞定了?!
親娘啊……他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才對!
“白驀堯,把他丟出去!”夏顏非見此,便一下子從白驀堯的背後鑽出來,雙手叉腰,笑得一臉燦爛。
“嗯。”白驀堯應了一聲,仍舊是麵無表情,手裏掐了一個訣便無端端的生來一陣龍卷風,這龍卷風偏偏什麼也不卷走,就隻是將那個肥胖的王大麻給卷起,一直卷到鏡花酒樓外,那陣風驀地消失,王大麻那肥胖的身子便一下子重重的摔在了大街上,眨眼,街上便是一聲震耳的慘叫。
夏顏非抓著白驀堯的手臂,大笑著說:“幹得好!哈哈哈……”
見夏顏非笑得那麼開心,白驀堯幽紫的眸子裏也隱隱的閃過一絲笑意,隻不過,隻是刹那,便就湮滅,不見蹤影。
白驀堯走到一邊,撿起夏顏非剛剛用來打王大麻的那隻鞋子,又走了回來,無言的蹲下纖長的身子,抬起夏顏非沒有穿鞋的那隻腳,替她輕輕穿上。
夏顏非僵直著身子站在原地,內心裏翻湧。
此刻,門外的人們都能看到這樣一幅畫麵,一個身著紫色長袍,容顏絕豔的的男子蹲在一個身著水綠色衣裙的女子麵前,替她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