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如此,”司功成終於來了興致:“更何況,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作為司明遠參與這種事情的原因。”
???
眾人簡直一頭霧水。
“司少光明磊落,公司也做得很好,可是在我看來,司先生,作為一個父親你明顯是不合格的,是你導致了這個家庭的崩壞,也是你導致了現在的一切。”有記者忍不住開口道。
司功成終於怔住了,他後知後覺地指了指麵前的鏡頭:“不是,你們不是朝日的記者?”
“我,我是……”一個剛剛提著挎包跑過來的記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看到這麼大的陣仗也微微怔住了:“不是,你們……司先生,我不是和您說了,我會稍微遲到一點嗎?”
“那你們這是……”司功成簡直驚呆了,他看向眼前的一眾記者,臉色難看地要命。
“我是晚報的。”
“我是每日新聞的。”
“我是華沙的。”
“你們怎麼過來了?你們剛剛問我的問題……”司功成終於覺出不對勁來,他看著眾人口誅筆伐的架勢,咬牙道:“你們為什麼來采訪我?你們征得同意了嗎?”
“您剛剛不是一直在配合我們的采訪嗎?”華沙的女記者毫不客氣地說道。
她本來就是做母親的人了,這些日子愈發感受得到家庭對孩子的影響,想到司明遠小時候曾經的際遇,她就覺得心底有點難受。
司明遠要費盡多少力氣,才能成長成今天的模樣?
他要擁有多少自製力,要多努力,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這樣的父親,要來有什麼用!
“你們……”司功成直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他下意識拔腿就要走,卻聽到身後的人沉聲道:“司先生,我們想要和您求證一件事。”
司功成沒有回頭,隻聽身後的人沉聲問道:“聽說司少沒有讓您參加司軍長的葬禮,對於這件事您……”
“我很憤怒,我覺得我白養了他那麼久,”司功成怒不可遏地回頭:“那是我父親的葬禮,他有什麼資格……”
“司先生,您離開江城多久了?”
“司先生,您這些年贍養過司軍長嗎?”
“司先生,您對小時候的司少盡過撫養義務嗎?”
司功成的臉色愈發陰霾,幾乎忍不住想要拂袖而去。
這是直播,彼端的電視機前,遲南雪懶怠地笑了笑,將一張紙遞給司明遠。
她的神色無比輕鬆,仿佛這一切都是舉手之勞。
司明遠接過去看了一眼,頓時了然地笑了:“一個時間差,他剛好出現,語焉不詳地回答了這些問題。”
遲南雪微微揚起唇角,神色有點說不出的得意:“現在好了,司功成的話已經沒有任何公信力了。”
“真聰明……”司明遠隻覺得這樣的遲南雪委實是可愛得很,他靠近了一點,將溫熱的吻落在遲南雪的眉心。
下一秒,司明遠的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
他看向電視,司功成目光陰霾,手中徑自舉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