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窖在遲家,不是你的話,還有誰可能會動?”晏雁的手指微微發顫,她想過那麼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這一種。
如果這個酒窖裏麵的東西早就不在了呢?
晏雁根本就沒有想過,倘若這些東西早就不在了,那麼……唐靖瀾又會怎麼做。
晏雁微微垂眸,良久方才啞聲開口道:“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這東西來的時候我就不知情,你現在讓我給你解釋?你讓我給你什麼解釋?”遲麓麟不悅道。
晏雁簡直氣得發抖,她靠近了一點,低聲道:“這樣說吧,你騙我沒關係,你說什麼也都沒關係,但是……但是你能騙得過唐靖瀾的話,你就等著瞧,你知道那裏麵是要命的東西,唐靖瀾惦記了這麼多年,倘若因為你的緣故……”
“那也是你遭殃,”遲麓麟猛地抬眼:“遲家來來去去這麼多人,你這麼多年想什麼去了?誰知道那勞什子東西是什麼人拿走的?我說句不好聽的,你父親之前還來過遲家好幾趟呢,誰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時候沒的……”
“你……”晏雁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遲南雪淡淡笑了笑,道:“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現在事情簡單得很,不管這東西在誰手上,誰都會成為唐靖瀾最想要追逐的目標,那麼母親也不必這樣焦灼,這些事情早晚會露出端倪的。”
晏雁的眼神亮了亮,點頭應了。
遲南雪這才看向遲麓麟:“父親覺得呢?”
遲麓麟一句話都不想說,隻是死死攥住拳頭。
良久,他方才勉強點點頭:“是啊,那肯定。”
“唐靖瀾的東西素來不好出手,這麼多年他沒有回來取也是有原因的,”見遲南雪和司明遠轉身了,晏雁方才看向遲麓麟開口道:“我最想要告訴你的是,你不要以為這些事情就能這樣輕易地過去,你根本不可能將這些資本變現……”
“你少說兩句廢話比什麼都強,晏雁,東西不是我拿的。”遲麓麟咬緊牙關道。
晏雁的神色愈發失望,良久方才勉強點了點頭:“好。我也隻是和你說個實情,你不相信就算了。”
“不如說說你吧?你現在不是在那邊都有家室了嗎?怎麼?唐靖瀾不疼你,還讓你回來賣命?”遲麓麟的語氣滿是諷刺。
晏雁垂眸笑笑,她知道遲麓麟說起這些時語氣有多惡毒,可是她也沒那麼在意了,隻平靜地笑笑,道:“這些事情和你沒關係了,你當年給我填死亡證明時,不是也應該知道了嗎?我們從此以後就沒有關係了。”
遲麓麟的手指微微蜷緊。
他還是第一次從晏雁口中如此清晰地聽到這一句話。
都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再多的愛與恨,都能是藕斷絲連,可是現在……他們已經徹底沒有半點瓜葛了。
遲麓麟的手指微微攥緊,良久方才輕蔑地笑了一聲:“沒什麼,我沒覺得和我有關係,我隻是……覺得挺高興的,你離開了我,活得也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