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沒事找事是吧?”遲麓麟簡直要被晏雁氣死:“那個酒窖你知道我封上費了多少力氣嗎?而且是遲祥龍小時候封上的,這都兩三年了,你說開就開?”
“我的東西在裏麵,”晏雁的神色顯得尤為沉靜,沉聲道:“我需要打開那個酒窖,如果你不幫我打開,我就找工程隊的人過來。”
遲南雪在旁邊簡直要聽笑了,手指卻一點點蜷緊。
如果酒窖打開了,當年的很多事情也就跟著昭然若揭,那些痕跡或許還能證明些什麼,或許,曾經那些輕而易舉地一筆帶過的事情,也就有了解釋的空間和餘地。
遲南雪沒有開口,隻是靜靜看彼端人的反應。
遲麓麟果然下意識看了遲南雪一眼,這才道:“我就這樣說吧,酒窖裏麵什麼都沒有,封存之前我也讓人看過了,這是千真萬確的。”
晏雁搖搖頭:“你查過牆體嗎?”
遲麓麟的語氣微微一哽:“你有病吧?一個酒窖你還讓我查牆體,難道……”
他的臉色微微變了。
“我話就放在這裏了。”晏雁輕輕笑了笑,道:“現在我悄沒聲地將東西帶走了,誰都不清楚,這事情也就過去了,否則……我本來就是戴罪之身,倒是也無所謂,當年的事情,你真的以為一點證據都沒有了?”
她說的這些話,不疾不徐。
然而彼端的遲麓麟臉色卻是愈發難看了:“你……”
他根本不敢多言,畢竟遲南雪還在這裏,旁邊的司明遠雖然始終沉默著,卻仍然帶給他無形的威壓。
任何一句話說錯了,都是滿盤皆輸。
遲麓麟的額頭滲出汗珠來,良久方才啞聲道:“你不要威脅我,當年的事情我並不知道。”
“當年的錄音我還保存著,說來也是蹊蹺。”晏雁垂眸輕輕笑了一下:“你說我當時怎麼會想起來錄音呢……那時候我明明覺得你還愛著我,我明明不該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是我還是做了。事實證明,如果當年我沒有錄音,你現在就真的毫無壓力了。”
遲麓麟死死閉了閉眼,許久方才輕輕笑了。
遲南雪蹙眉開口:“什麼東西?”
晏雁的手指微微一顫,似乎是有點緊張。
“你說吧,什麼東西。”遲麓麟跟著笑了一下:“晏雁,其實也不是我威脅你,你知道……他們和唐靖瀾不共戴天。”
遲南雪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肅然:“母親,您要找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南雪,你真的以為,當年是我先出軌的?”遲麓麟見晏雁不敢回答,索性笑著說了下去:“這麼多年,我其實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我也一直想著,給她留下一點最後的臉麵,畢竟是個女人,不容易。可是你知道她這次回來是為了什麼,對吧?”
遲南雪沒說話,隻是微微蹙眉。
“當年她和唐靖瀾的那些事,我沒說過,你還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呢?”遲麓麟諷刺地說著。
聽著這些無中生有的話,晏雁簡直肝膽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