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紹鈞的神色微微變了變:“這……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後來這家公司愈發沒落,董事長得了抑鬱症,現在神誌也沒有多麼清醒。公司是撐下來了,是靠著當時才二十歲的董事長兒子撐起來的,可是現在也就是這樣了,再也沒有當年的輝煌。”司明遠平靜道:“將人交給他們,是最合適不過了。”
“別出事了。”鍾紹鈞猶豫了一下,這才小聲說道。
司明遠頗為詫異地看了鍾紹鈞一眼,倒是笑了:“怎麼說話忽然那麼像南雪?”
“和少夫人在一起久了,難免的。”鍾紹鈞一本正經地說完了,忍不住笑了一聲:“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這樣叫小姐,有點不適應。”
“以後趁早適應。”司明遠淡淡笑了一聲,神色都是帶著釋然的柔和。
他們回到遲家時,就見遲麓麟正靜靜坐在沙發上,神色陰鬱得很。
見他們去而複返,再看看身後再也沒有跟上姚采薇,遲麓麟的臉色微微變了:“司少,我有句話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但是……你是不是太囂張了些?這畢竟是我的家,不是你可以來去自如的地方。”
司明遠麵無表情地看了遲麓麟一眼,這才淡淡笑了笑:“遲先生這叫什麼話?我不過是作為南雪的愛人來這裏做個客,將不該在這裏的人請出去罷了。”
遲麓麟看著司明遠似笑非笑的樣子,簡直牙關都要咬碎了。
他沉默半晌,這才將緊握的拳頭鬆開了:“那人是我的人……”
“你要臉嗎?”陸薇薇有氣無力地在旁邊問道:“還你的人?你憑什麼說那是你的人啊?我們現在還是婚姻關係呢……”
“爸爸!爸爸!”遲祥龍高高興興地湊了過來,明顯沒有感覺到這邊詭譎的氣氛,隻笑眯眯地伸手給遲麓麟:“爸爸我想吃炸雞腿!”
遲麓麟的臉色無比猙獰,一把甩開了遲祥龍的手:“吃吃吃一天到晚就他媽知道個吃!等我們家沒錢了,我看你還吃個屁!”
遲祥龍呆了呆,差點就哭了。
陸薇薇也沒心思和遲麓麟多說了,徑自去哄遲祥龍了。
看著遲祥龍年紀小小這麼委屈的樣子,陸薇薇是真的看不過去。
良久,遲麓麟方才重又看向司明遠:“司少,有些事情人還是別做的太過分,人在做天在看。”
“同樣的話奉送給你。”司明遠最後看了一眼陸薇薇的背影。
陸薇薇似有所覺,回頭看了一下司明遠,良久方才輕輕抿了抿唇。
“姚采薇她人呢?”見司明遠要走,遲麓麟終於忍不住了,徑自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