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警署長歎了口氣,將人攔住了:“人是司少您帶回來的,不然這案子懸而未決,可能又是一年,你們這邊談吧,我派人在外麵守著。”
司明遠點點頭:“謝了。”
晏雁神色複雜,徑自跟了進去。
警署長將門掩上,這才看向麵前的小警官:“不是什麼重刑犯,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如果這件事你拗著司少了,司少之後不像是現在這樣配合我們辦案,你到時候後悔都沒地方哭去。”
那小警官猶豫再三,還是點頭應下了。
而裏麵的氣氛卻是說不出的微妙,晏雁看向遲南雪,良久方才不自然地捏了捏手指:“你……應該也都聽說了。”
“恩,是聽說了。”遲南雪看向麵前沒了冷氣的茶,道:“您是被審了一晚上嗎?”
“沒……沒那麼久。”晏雁抿抿唇,似乎是有點猶豫,遲疑了一下方才道:“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那個本事。”
“警方懷疑您了?”司明遠忽然開口。
“……那倒是沒有,隻是讓我去現場看了一下,並且對我說了原因。”晏雁痛楚地閉了閉眼,啞聲道:“如果不是因為當年我的緣故害死了夏夫人,夏家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夏先生也不至於死,警方雖然沒明確說,但是我心底也是明鏡的。”
遲南雪看向晏雁,微微蹙眉。
“當年夏夫人的死,”遲南雪頓了頓,道:“您迄今為止也沒有對警方說出過真相吧?”
晏雁臉色蒼白如紙,搖搖頭。
遲南雪看了晏雁許久,這才低聲問道:“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您一定要我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真相嗎?”
晏雁的眼眶紅的要命,她倉皇地抬眼看向遲南雪,良久又微微低頭抿了抿唇,低聲道:“南雪,我求求你……”
遲南雪沒說話,隻是靜靜看過去。
晏雁見遲南雪不為所動,臉上幾乎褪盡了最後一絲血色,低聲道:“我還想回去,我還想回到我的生活中去……”
“您也知道,他們家,我是說夏家,永遠都沒有回去的可能了。我知道當年夏夫人不可能是您親手殺死的,可是您現在的反應,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當年她的死,的確是和您有關?”遲南雪眉頭微鎖,低聲問道。
晏雁怔怔地看向遲南雪,良久方才啞聲說道:“的確是有關,當年我能夠救下她的,甚至於……當年血鑽的事情,最初就是我拉他們家進來做的。”
司明遠驀地抬眼看過來。
晏雁卻像是完全無知無覺了似的,近乎麻木地說了下去:“這件事其實夏博易都不清楚,因為是我和夏夫人實際操作的,”她啞聲道:“當時雲鼎的發展太缺錢了,我通過一些渠道知道了血鑽,但是我手頭的初始資金就不夠,所以我找到了夏夫人,我其實不知道什麼是血鑽,我隻知道這個東西是擦邊球,能賺到大錢,就能解燃眉之急了,可是後來,一切都急轉直下了,夏夫人知道了真相,她不想繼續做下去了。”
遲南雪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