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興業隻看了一眼,就差點魂飛魄散。
他的手鬆開又蜷緊,低聲道:“不是司少,這肯定不是我們盛家做的啊,我們盛家又不是瘋了,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我也覺得不該是。”司明遠淡淡道:“隻是很奇怪,這是很私密的事情,當年我們所有朋友都不知情,盛小姐想必也不希望這件事傳出來。”
“當,當然……這在我們盛家是絕對機密的事情。”盛興業雖然這樣說,目光卻不敢定格在司明遠臉上,隻小心地搓著手,低聲道:“我可以保證,這絕對不是我們這裏出來的。”
“當天的酒水怎麼回事?”司明遠又問道。
“這……”盛興業抖的更厲害了,他自己顯然沒有察覺到,可是他的話音都變得結結巴巴的:“那可能是,司少不勝酒力,不過那天不是也有葡萄汁嗎?司少當時怎麼沒喝那個?”
司明遠看向盛興業,淡淡道:“當時我們原定的餐單是果茶,但是當天餐廳忽然變了卦,臨時改成了葡萄汁,盛先生倒是了如指掌。”
“對,對。”盛興業尷尬地看向司明遠,低聲道:“那時候……詩雨也不像是現在,還是什麼都對我說呢。”
“那她有對盛先生說過,孩子是誰的嗎?”司明遠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盛興業的臉騰地漲紅了:“司少,這是我們盛家的事情,實在是不便……”
“你知道,我對盛家有合理懷疑。”司明遠冷冷道:“事情現在控製在我這裏,還有挽救的餘地,一旦事情被曝光出去,盛小姐是公眾人物,你知道可能的結果”
盛興業的臉色一片慘白。
“更何況,這不是盛家的事情,如果是,就不會影響到我和南雪。”司明遠沉聲道。
盛興業沉默良久,這才低聲道:“當年詩雨對我說……”
誰都沒有注意到,花廊的門是開著的。
盛興業隻是深深吸了口氣,又苦笑著說了下去:“她說孩子是你的。”
司明遠的臉色驀地沉了下去:“不可能。”
“可是司少,您也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不是嗎?”盛興業忍不住反問道。
“我雖然記不清楚當年的事情了,可是我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司明遠沉聲道。
盛興業搖搖頭苦笑:“司少,說句不好聽的,我們都是男人,我雖然不了解司少,可是我知道男人都是感覺動物,感覺對了,什麼事情都可能。更何況,司少您也不用擔心,當年其實我是阻止過詩雨的,我讓她找你讓你負責,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用這件事來要挾你。從前是如此,現在也是一樣。”
司明遠的臉色難看至極:“不是她是否要挾,而是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司少,您說您這會兒何必急著否認呢?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東西的出現,我們其實誰都沒打算說這件事的。”盛興業低聲道。
司明遠默然攥緊手指,沉聲開口:“鍾紹鈞。”
鍾紹鈞立刻走了進來,臉上寫滿了欲言又止。
“是我讓鍾紹鈞去查,還是你給我一個結論?”司明遠負著手,沉聲問道。
“什麼?”盛興業一怔。
“那晚的一切,還有盛詩雨那段時間的戀情。”司明遠麵色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