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遠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遲南雪裹著被子笑出聲來的模樣。
他怔了怔,眉眼之間慢慢緩和了幾分。
遲南雪保持著這個舒服的姿勢抬頭看他:“怎麼?”
她的眼底眉心還帶著三分笑意,司明遠看了遲南雪一會兒,無奈地在旁邊坐下了:“我以為……”
以為遲南雪是為了白天的事情生氣,司明遠進來的時候還想著要如何解釋一波,見遲南雪笑吟吟的模樣,忍不住也彎了彎唇角:“你沒生氣就好。”
遲南雪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剛剛在做什麼,她輕咳一聲,道:“什麼事?”
“以為你失眠了。”司明遠說著,將托盤遞過去,摸了摸鼻子:“牛奶小丸子。”
這賠罪的方式還真是特別,遲南雪看了一眼碗裏造型各異的小丸子,抬眼看向司明遠:“……你做的?”
“看出來了?”司明遠輕咳一聲。
遲南雪心說那可不是必須看出來了。
這小丸子能做得各式各樣看不出形狀,大抵也隻有司明遠有這個本事了。
遲南雪咬了一顆,還好煮熟了。
她笑笑,倒是也沒嫌棄糯米小丸子的口感,隻慢吞吞地吃了起來。
司明遠忍不住問道:“怎麼樣?”
“還不錯。”遲南雪睜著眼睛說瞎話。
有些時候暖胃的東西真的會給人幸福感,一碗小丸子下肚,遲南雪就覺得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化為烏有了。
她沉默半晌,這才開口道:“我的確是不能接受你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針對南先生。”
司明遠的手指微微緊繃。
“你先聽我說完,”遲南雪溫溫道:“我最艱難的時間,是南先生幫了我很多忙,如果沒有南先生在美國,我想我也好,桓桓也罷,我們的生活一定不會像是現在這樣,我知道我可能無法報答他或者說回應他的心意,這也是我從未想過的事。可是明遠,人是不能恩將仇報的。”
司明遠沉默良久,輕輕摸了摸遲南雪的頭:“好,我聽你的。”
“謝謝。”遲南雪忍不住笑了。
“以後不準護著他。”司明遠蹙眉,將遲南雪手中的托盤端走了。
遲南雪忍俊不禁:“放心,我隻護著你。”
她向前湊了湊,輕輕在司明遠耳畔吹了口氣。
果然,司明遠的脊背下意識地挺直。
遲南雪壞笑著向後躲,司明遠將托盤放下,毫不遲疑地吻住了遲南雪的唇。
她的唇帶著淡淡的奶香,司明遠輕笑一聲,加深了這個吻。
遲南雪被吻得昏昏沉沉的,直到司明遠放開,她甚至都覺得自己有點缺氧。
司明遠慢吞吞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簡簡單單的動作,遲南雪卻是覺得自己有點臉紅。
“這個牛奶牌子不錯。”司明遠冷靜地評判道:“挺甜的。”
“司明遠,你你你你正經一點。”這一次遲南雪連耳朵尖都紅了。
司明遠輕笑一聲,靠近了一些:“你還想不想睡?”
遲南雪立刻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