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桓很可愛。”司明遠笑道。
司景深沒說話,隻是看向遲南雪:“坐吧,晚上我讓人做了波士頓龍蝦意麵。”
他看起來和顏悅色的,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
遲南雪沒動聲色,徑自坐了下來,司景深就看向司明遠:“對了,之前老鍾還說,你回來了剛好,上樓幫忙拾掇一下你小時候的東西,好讓老鍾知道怎麼歸類。”
司明遠微微蹙眉,看了遲南雪一眼還是點頭應了。
偌大的客廳很快就隻剩下遲南雪和司景深兩個人了,司景深淡漠地笑了一聲,自顧自倒了茶,這才開口道:“那孩子是明遠的,我其實一眼就看得出來。”
“司先生……”
“你先聽我說完。”司景深不太客氣地蹙眉道。
遲南雪沒應聲,隻是靜靜看過去。
“老實說,我無法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遲小姐,你的人品我從前從不懷疑,即使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也容許你一走了之了,這些年你外公的藥我也一天都不曾斷過,所有的承諾我都能遵守,你呢?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司景深冷笑道:“你現在帶著一個孩子回來了,你知道會給司明遠帶來多少影響嗎?”
“我不知道。”遲南雪抬眼看過去,神色平靜萬分:“我不想論及我為什麼而回來……”
“你為什麼回來?”司景深神色肅冷:“你總不能對我說,是因為明遠請了你回來。”
遲南雪微微一哽,心說那還真是差不多。
她想起最近一段時間司明遠的所作所為,下意識隱瞞了不愉快的一段,隻道:“我……”
“是我強行帶她回來的。”司明遠站在樓梯口,不知道已經聽了多少,他的神色有說不出的意味,徑自走了下來,道:“還有剛剛爺爺說的話也讓我很是費解,爺爺一直對我說,南雪是自己離開的華夏國,我也一直信以為真,可是現在看來……我想爺爺應當向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所有的承諾我都能遵守,南雪又答應了你什麼?”
司景深的手微微發顫:“明遠……”
“我想我有知情權,這畢竟是我和南雪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司明遠淡淡道。
司景深閉了閉眼,良久方才道:“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爺爺,我希望您明白一件事,三年前的事情也好,今天的事情也罷,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是我和南雪之間的事,換言之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尊敬您,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您有權利插手我和南雪之間的任何事。”司明遠一步步走下樓梯,目光卻始終緊縮在司景深身上。
司景深隻覺得渾身發冷,良久,他方才啞聲開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識人不明,我身為你的長輩自然要阻止你,我是為了你好,這也是錯了?”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南雪。”司明遠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司景深的話。
“了解……我問你,她如果真的委屈,三年前她為什麼不說?三年前後又怎麼可能貿貿然闖回來和你奉子成婚?”司景深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