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搞不懂遲南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性格那麼張揚鮮明的一個人,怎麼唯獨對他們的感情就那麼不自信?
司明遠終於聽不下去了,他俯身溫柔地吻上了遲南雪的唇,食髓知味地廝磨了一下,這才道:“好了,別鬧,早點休息。”
“你喜歡我嗎?”遲南雪不依不饒地抓住了司明遠的領口。
“你說你?”司明遠的眼底染上了些無奈:“為了你什麼都做了,什麼原則都放棄了,你說我喜歡不喜歡你?”
遲南雪混沌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迷迷糊糊地抓著司明遠的領子睡了過去。
小女人窩在司明遠的懷裏,讓司明遠有種說不出的安定感。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真的有一個人,讓他能夠那麼迫切地想要給她一個家。
司明遠將人放在床上,輕輕笑了笑,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
盛興業。
他微微蹙眉,徑自出去將電話接了起來。
……
這一夜,遲南雪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她是被司明遠叫醒的:“外公要做手術了,我們該過去了。”
他看向遲南雪,沉聲道。
遲南雪微微一怔,頓時就清醒了。
“唔……”她揉了揉太陽穴,吃痛地咬住下唇。
司明遠無奈,隻好伸手輕輕幫遲南雪揉著,一邊道:“以後不能讓你宿醉。”
他隻是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一杯酒下去就會醉。
遲南雪悶悶地應:“恩,而且最近還是覺得有點……”
“什麼?”司明遠不解。
遲南雪搖搖頭,輕輕歎了口氣:“梅子到了嗎?”
“送到了。”司明遠叫鍾紹鈞送來了一些,又道:“之前都聽說和歌山梅子不錯,本想做些梅子酒,現在看來,還是要嚴控。”
遲南雪歎氣,連著吃了幾顆梅子這才緩過神來。
她最近總是無緣無故地有點惡心,想來想去也隻能說是事情太多憂思過重了。
遲南雪甚至不敢去想,等到自己真正離開司明遠的那一天,自己又會如何?
晏嘉行安排的心髒手術並不需要太久的休息時間,之後在ICU充其量再住七天,也就該出院了。
而那時候……也就是自己和司明遠分開的時候。
遲南雪微微垂眸,良久方才鬆開拉著司明遠的袖口,不動聲色道:“我今天之後就要在醫院陪護了。”
“恩,好。”司明遠毫不猶豫地應下:“我會陪你一起。”
“不用那麼麻煩……”遲南雪一怔。
“不過今天晚上可能不行,今晚我答應媒體做個采訪,先和你報備一下,是關於盛世的事情。”司明遠的眼底有點無奈,親了親遲南雪的臉,道:“沒辦法,之前答應下來的。”
“沒關係。”遲南雪笑笑,很是大度地應了。
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蹙起眉頭:“司爺爺。”
“以後就不必這樣叫了,”司景深的聲音微沉,淡淡道:“我在醫院,你都準備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