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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時間,遲南雪將嘉合置業的合作案徹底看透了。
嘉合置業根本就是朝著巨大的利潤來的,隻是遲南雪不明白,為什麼在自己到來之前,偌大的天宸地產法務部,竟然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質疑。
遲南雪不相信他們都看不出。
她出了一份詳盡的法律意見書,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發送給了王明達。
這封法律意見書出去後,猶如石沉大海,下午的時候王明達見了遲南雪一麵,神色複雜地說道:“遲小姐,那份文件我轉發給司少了,但是還沒有消息,你先稍微等一下,不要太急。”
遲南雪點頭應下,王明達就笑笑道:“嘉合職業的事情,多少牽涉到司少的私交,你能夠將這些坦率地放在台麵上,我想司少也是樂見其成。”
遲南雪一怔,下意識看向王明達。
王明達卻沒有將話說得太明白,隻道:“林小姐之前來過公司好幾次,都是來找司少的。許是看到遲小姐和司少關係愈發融洽了,這才將那些心思放下了,這份合同法務部一直沒有嚴審,也是有這方麵的考慮。”
這一番話說出口,遲南雪頓時就明白了。
林凝讓整個法務部都相信她和司明遠關係匪淺,難怪法務部對這樣的合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
遲南雪微微蹙眉,她不認為司明遠沒看出這合同中的貓膩。
他為何對這一切隻字未提?
若是那天自己什麼都沒說,他是真的打算縱容林凝嗎?
遲南雪心底有點說不出的不舒服。
當天晚上,司明遠的車就停在公司樓下,遲南雪一出公司的門,就看到不遠處的司明遠。
她微微蹙了蹙眉,下意識想要繞過去。
“遲小姐。”司明遠淡淡開口。
遲南雪隻好站定,似笑非笑地抬眼打量著司明遠:“司少似乎說過不常來公司。”
“遲家沒有來接你?”司明遠不答反問。
遲南雪淡淡道:“今天是父親的生日宴,我自己回去。”
“剛好順路。”司明遠徑自示意。
遲南雪沒動,隻是平靜道:“多謝司少,可我已經叫了車。”
“取消掉。在回遲家之前,你還有個地方要去。”司明遠打量了遲南雪片刻,眉頭微微蹙起。
“司少。”遲南雪靜靜站定,看了司明遠片刻,這才開口問道:“我自忖和司少沒有太多愉快的回憶,這樣的相處,我想還是盡量避免得好。”
“你怕我。”司明遠盯著遲南雪看了一會兒,輕笑一聲。
他的笑容很冷,唇角微微彎起,眼底卻是看不出半點笑意。
“若是說沒有愉快的回憶,這句話也該是我來說,”司明遠逼近一步,打量著麵前的小女人,薄唇輕啟低聲道:“遲南雪,你給我下藥然後一走了之,現在你又來說這些話,似乎我才是強迫你的那個,不覺得很可笑嗎?”
遲南雪隻覺得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