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鍾儀式後,是例行的媒體詢問環節——
“遲總,我們聽說雲鼎的大股東就是您和司少,請問二位日後有考慮過如何逐步釋放公司的決策權嗎?”
“會考慮,”遲南雪含笑應下:“雲鼎始終秉承任人唯賢的原則。”
“遲總和司少現在是……”
“我們已經結婚很久了。”遲南雪笑笑,抬眼看向司明遠。
“遲小姐,方便問一些私人一點的問題嗎?”
遲南雪微微蹙了蹙眉。
記者不管不顧地說了下去:“遲小姐,聽聞您為了雲鼎的控製權眾叛親離,請問……”
“我不知道這樣的謠傳從何而來,但是……”遲南雪的笑容愈發冷卻了下去:“這位記者說出這句話時,有任何依據嗎?”
“聽說您的父親遲先生死在獄中……”
“的確,”遲南雪微微垂眸,道:“那麼這位記者朋友希望我如何?包庇我的家人,使我的家人免於牢獄之災嗎?”
遲南雪的語氣不疾不徐,那記者有點尷尬,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覺得自己這話題挑的真是不好極了。
遲南雪這才淡淡道:“還有什麼問題嗎?今天是雲鼎建工上市的日子,我想像是這樣的謠傳,就不必繼續了。”
司明遠的神色添了三分冷霾,揮手叫了鍾紹鈞過來,讓鍾紹鈞查一下剛剛的記者。
後麵的記者發布會倒是平靜多了,那樣的問題再也沒有被記者問出口。
散會時,遲南雪懶洋洋地閉了閉眼,道:“比我想象的要順利多了。”
司明遠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手機,道:“我們是下午三點的飛機。”
“這麼快?”遲南雪詫異道。
“恩,對……”司明遠笑笑,道:“我那邊公司還有些事情要急著回去處理,剛剛讓鍾紹鈞改簽了票。”
“剛剛真是氣死我了。”趕來港城的遲曉晴忍不住道:“我都想衝上去說了,憑什麼說姐姐你眾叛親離,明明還有司少,還……還有我呢!”
後半句明顯底氣不足,遲南雪忍不住笑了:“行了,你這都快預產期了吧?怎麼這時候跑過來?”
“柏年也不想讓我過來,但是我太激動了啊……”遲曉晴笑得合不攏嘴,道:“就覺得我付出青春的地方都上市了,就特別高興。”
遲南雪搖搖頭:“寶寶出生了,你安頓好以後,若是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
遲曉晴驚訝地睜大眼睛:“可是……”
“你當時在雲鼎風評很好,位置一直都給你保留著。”遲南雪淺笑道。
“謝謝姐姐,謝謝……”遲曉晴的眼眶都有點紅了,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能力不算多麼卓絕,隻是遲南雪始終願意給她保留那樣一個位置,雲鼎於她,是最有歸屬感的地方了。
她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不知所措地拉著遲南雪的手。
遲南雪的目光卻被不遠處的人吸引了。
那人看起來有點麵熟,隻是那樣子委實不像是能參與敲鍾儀式的人,已經有保安過去問了——
“這位女士,請問您……”
下一秒,那人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把推開保安衝了進來!
遲曉晴難以置信地叫出了聲:“媽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