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薇無論如何都想不通,遲南雪和司明遠怎麼會在這裏?
她進來時下意識理了理頭發,卻還是覺得說不出的窘迫。
李管家也微微怔住了:“陸女士,您不是……”
陸薇薇看了李管家一眼,臉色也沉了下去:“哦,李管家啊,怎麼?之前老爺不是說了請您回去嗎?這下老爺人不在了,你就又回來了?我之前沒想到啊,李管家您怎麼也臉皮這麼厚呢?”
遲南雪差點笑出聲來。
她知道陸薇薇一肚子的怨氣,隻是沒想到體現地如此淋漓盡致。
陸薇薇嘴上占了便宜,麵上也露出點得色來,高高興興地走了進來,在遲南雪旁邊坐下了,這才低聲道:“我今天去看了祥龍了,還好……孩子沒事。”
遲南雪微微一怔,下意識看向司明遠。
似乎是看出遲南雪的心思,陸薇薇輕咳一聲道:“這件事真的,我特別高興……”
李管家的眉頭微微蹙起。
陸薇薇似乎是自覺失言,立刻捂了一下嘴:“哎呀,你看我這嘴……”
“小姐,祥龍不僅僅是陸女士帶走的,是嗎?您也參與了?”李管家神色尷尬地問道。
“不是……和這件事沒關係,你怎麼還沒走?”陸薇薇頓時就有點急了,匆匆問道。
李管家眉頭微微蹙起,頓了頓方才道:“剛剛的話,我也聽到了,警察也都在這裏呢。我也知道警方和司少相熟,可是這種事警方肯定也不會包庇的,遲小姐不能帶著遲祥龍走,這分明就是……”
“是我帶走的怎麼了?分明什麼?我是祥龍的媽媽,我帶孩子走了又如何?警察在又如何?”陸薇薇幾乎是拍案而起,怒目道:“李管家,是不是我一直在這家裏被遲麓麟像是傭人一樣地使喚,你就真的忘了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你口口聲聲叫我夫人,叫遲祥龍小少爺,怎麼?夫人都不能帶著小少爺出去的嗎?”
李管家哪裏見過陸薇薇這樣聲色俱厲的模樣?
他幾乎是微微呆住了,頓了頓方才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您這不是帶著遲祥龍出去要挾遲先生嗎?”
“遲先生……”遲南雪輕輕笑了,抬眼看過去:“李伯,有件事我希望您明白,不管您是出於念舊還是出於其他的目的,所以才想要讓遲家和睦,我想都是不可能的了。而且現在李伯您應該也看得出來,遲家避免不了四分五裂的命運,那麼……您也避免不了選擇一個陣營。”
李管家的臉色愈發蒼白,許久方才道:“遲小姐,我不認為遲家現在……”
司明遠微微蹙眉,忽然伸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司少?”李伯有點詫異地看過來。
司明遠麵沉如水,對李伯示意道:“手表給我一下。”
“這……”李伯一臉茫然,將手表退下來道:“我不知道司少您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什麼值錢玩意,是多年前我愛人送我的結婚紀念日禮物……”
李管家還在這裏滔滔不絕地說著,司明遠卻已經拿著那手表看了一會兒,這才輕輕笑了一下,將手表拿遠了一點,開口道:“我不知道是誰將這個東西放在這裏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已經違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