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騶首先下到穀底,來到延石麵前,雙腿還是止不住地打顫,延石可是有黑崖老祖的稱號,他就是黑崖這一畝三分地裏的土皇帝,素以手段狠辣,鐵石心腸而著稱。
本以為自己出去混了一段時間,長了不少見識,也從死人堆裏打過兩個滾,不會再對延石產生恐懼,想不到事到臨頭反而絲毫不減。
“嗬嗬,延頭!”雀騶堆起滿臉諂笑,趕緊上前問好,“您老近來可好啊?可是想死我了!”
“是嗎?那你留下來陪我一個月好了!別說,看你出現,我還真得挺想念你白白嫩嫩的屁股。”延石獰笑道。
看到雀騶訕訕不答,延石不再相逼,轉頭看向徐承誌眾人,見是一群人族,輕蔑之意盡顯,完全一個上位者的神態。
目注亞文卻是眼露奇光,直嚇得亞文一個勁的往徐承誌身後鑽。
“這些是什麼人?”延石再次詢問雀騶,“你雖已得到赦免,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往我這裏領的。”
“嗬嗬,延石老大說笑了。”雀騶趕緊解釋,“借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來您這兒撒野啊!這不是迷路了嗎,想起您老大對這兒一帶熟悉,就跑您這兒來請教請教嘛!”
“路上有的是識路的魔,你會專程跑我這兒來問路?”延石非常疑惑,這小子腦袋是不是給門夾扁了。
“現在路上哪有個閑魔啊!”雀騶苦著臉,“察牙族和柳獬族打得正歡實,有個閑魔便要給他們逮了去擋箭,誰還敢出來呀!何況離得您老近了,這不是也想來看看您嘛!”
“這倒也是!”延石點點頭,黑崖屬於蘇赤部落三族的共同財產,延石也不會管兩族誰勝誰敗,這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稍做沉吟,延石道:“看你小子誠心來拜見我,我可以告訴你,正好這兩天有批崖奴不老實,你們便做個兩三天的崖卒,等到那批崖奴老實了,我自會告訴你們路線放你們前去。”
“老大!我們有急事啊!”雀騶聽聞,立刻告求。
“這可由不得你們,”延石乜斜眾人,“入了我的黑崖,一切便由得我說了算,你小子還不知道我的脾氣?”
最後一句卻是說與雀騶聽的。
雀騶哭喪著臉,眼瞅徐承誌,他想不到事情會搞成這樣。
先前也有從黑崖出去的崖奴曾回過黑崖辦事,那次便如回娘家一樣,著實得到延石的青眼有加,為何到他這兒就變味了呢?
徐承誌微微一笑,他倒好奇延石為何會打亞文的主意,也不甚在意,魔不犯我,我不犯魔,但如若延石不開眼,非要給他上眼藥,他也不介意送給延石一個大號的難忘。
製止大家的騷動,率先隨著延石安排的房子走去,他也沒必要對延石表現的多麼恭敬,過客而已,對這裏倒是充滿好奇呢。
休息一夜,早晨起來,延石便差魔給他們送來幾套崖卒的衣服,算他們正常上班了。
意外的是,亞文和徐承誌被編成一個小組,卻是要給延石端茶倒水,幹起伺候魔的活計。
徐承誌毫不在意,幹得歡實,勤快的很,倒令延石心底舒暢,不再對他昨日的無禮恨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