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一方麵死死的抓住東方離的衣襟,忍受著如刀絞一般的難過,任由眼淚肆意的流淌。
“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淚,一生要流多少淚才能不心碎;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沒有人看得會;當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滿天飛。
冷冷的夜裏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一生要幹多少杯才能不喝醉,一生要醉多少回才能不怕黑,我眼角眉梢的憔悴,沒有人看得會。當初的誓言太完美,像落花滿天飛。冷冷的夜裏北風吹,找不到人安慰;當初的誓言太完美,讓相思化成灰。花開的時候最珍貴,花落了就枯萎;錯過了花期花怪誰,花需要人安慰。”
她一遍一遍斷斷續續哽咽的唱著,一遍一遍的流淚,小手死死的抓著東方離的衣襟,揉皺了他身前的衣裳,借以此緩解痛苦。
看著這樣的她,東方離心裏一陣陣的發緊,心也痛了身也痛了,痛得他糾結得要死。他咬咬牙,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說道,“笑笑,我打暈你可好?”
暈過去了,她也就不用這樣難受了,看著這樣脆弱的他,他真恨不得把那個給她下毒的人剝皮拆骨啊!他寧願天塌下來了,也不願意看見她這個樣子。
笑笑搖搖頭,小手幾乎是死死的拽著他胸前的衣襟“不要,我不要被打暈,你不要打暈我。”她不知道現在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難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願意被打暈,非要這樣強忍著,可是,好似隻有這樣忍著她的心才會好過一點。
身疼,其實更疼的,是心!
可是她的心,到底是為什麼會這麼疼呢?連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唱這麼悲傷的歌曲,誰能夠告訴她?
終於熬到了天際破曉,笑笑沉沉的在東方離懷裏睡了過去,看著她沉靜的睡顏,東方離心裏百般不是滋味,也顧不上整理龍袍上的淚痕以及她的抓痕,隻緊緊的摟著她,希望她能睡好。
“陛下,該上朝了!”有太監走進來,看了看榻上的倆人,但還是說道。
東方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將懷裏的笑笑放好,誰知道笑笑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不讓他離開,他隻要移動一下,那人兒就蹙了眉。
看來今日這朝是上不成了,東方離歎道,“去把大臣們請到這裏來,朕呆會兒再去見他們!”她這個樣子,他即使安心。
“是!”那太監聽了他的吩咐就下去了,臨走前還看了一眼榻上的笑笑,這個女人,不簡單,陛下從不近女色的人,竟然對她如此遷就。
醒來的時候有個綠色宮服的丫頭站在榻邊,看見笑笑醒過來連忙將她扶了起來,“姑娘,有沒有什麼吩咐?”
笑笑搖頭,起來下榻到處看了一下,她記起來昨晚自己很倔強,哭得很慘,說不上為什麼,就是隻想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