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生出很多展望,就像她說的一樣,“很期待和你一起創造未來的日子”,隻是想想都覺得很美。
那是理想之外的另一種美好,他心甘情願的沉陷,無法也不願自拔。
大掌下意識地在無瑕如緞的肌膚上輕撫,那種觸覺仿佛魔魅般,煽動著欲戀之火,令人難以自抑地血脈奔狂。
他起了貪心,想在她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他的印記,好像這樣她就會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一樣。
試探地在她脖上輕含淺吮,溫熱柔滑的唇舌令她酥癢無比,不自覺的輕吟一聲,聽在耳裏隻覺得銷魂蝕骨。
於是,他不再猶豫,順勢往下滑去。
每一點拓展,每一點深入,都讓情動更為猛烈。
但即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在乎著她的感受,他注意著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在令她跌宕起伏、備受痛並快樂煎熬的同時,始終有力而安全地摟著她,深情的吻著她,溫存的安撫著她。
這其中,花火原本是緊張的、羞澀的,甚至在刹那感到過極端的羞恥。
一個女人,在孩提時代之外,第一次於男人目光之下露出赤條條的本初模樣,這需要她放下-身段,需要巨大的勇氣才能辦到。
女人的第一次,袒露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多年以來所有的自尊和羞恥心。脫掉的也不止是衣服,還有內心積攢的所有矜持和驕傲。
在這一刻,內心會原原本本、真真切切的說明自己對麵前男人的確定究竟有幾分。
“別怕,有我。”他敏銳的察覺到她的逃避,沒有急切地放縱欲念,而是撐起半身,輕撫她的麵龐。
鐵血男人迸發的柔情令人無法不信賴、無法不放鬆,他眼神裏繾綣地打著旋兒,緩慢而堅定地將她吸卷到他的世界裏,一點一滴地交融在一起。
她終於確定,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是願意的,哪怕還免不了羞恥的感覺,但即便羞恥,也是歡喜的。
沒有惶惶不安,沒有疑惑懊惱,反而有隱隱的期待。哪怕已經預料即將到來的是一種怎樣的疼痛,也甘之如飴。
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經飄到臥室,輕輕落在床上。他用被子輕輕裹住她,以減少她的羞澀。
這時候,一直順暢的身體交流卻出現了不和諧的情況。
即便早有心理準備,撕裂的疼痛還是令花火原忍不住叫出聲。
懷溯存停下來,不敢稍動。
對於女人缺乏經驗的他有些慌,立刻低下頭來在她眼上細吻。
“抱歉。”他很後悔。
在軍中不乏聽見男人們提起女人是如何的不堪征伐,他以為那隻是吹噓,但此時看她的痛苦表情,才知道他們所言非虛。
這時候,他才隱約想起似乎應該提前潤滑。
他打開床頭的抽屜,懊惱地找出一個瓶子:“我應該一早用上這個。”
她趕緊攀住他的胳膊,臉紅紅地說:“沒事,不用那個。”
“但是你很痛。”
然而,真正的女人哪裏用這個?
有心要跟他解釋她的真實身份,卻又覺得此情此境,那些話實在累贅。
實在是因為,當下的情況與曾經看過的無數言情小說完全不同。
她的姿勢如此羞人,而男人就在她的身體裏,尖銳的、異樣的感覺如此強烈,她卻要在這個時候講解生理衛生常識,真是一件讓人直欲吐血的事。
“你確定嗎?”他是真的很疑惑、很擔心她。
“確定,不會有事。”反而變成了她來安撫他,見他似乎有些不信,隻能忍著羞怯和疼痛又道:“第一次痛是正常的,你快一點兒,很快就過去了。”
她偏著頭,貝齒咬唇,細腕遮眼,帶著忍耐的神情,卻又急促而動情的起伏喘息。
這個畫麵堪比最好的情藥,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忍得住。
他本想收斂一點,然而一旦開始,一切就成了放縱。
他在她身體中失控……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花火原弓身側躺著。
他從背後把她抱個滿懷,滿足又充滿歉意的撫著他的女人。
“對不起,痛嗎?”
她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枕間:“還好啦,請你不要問了。”
然後他的指尖就觸到某種粘稠的、半幹的液體。
很熟悉的觸覺。
不,是再熟悉不過的觸覺。
他心頭一驚,唰一下掀開被子。
觸目所及,見到自她腿間蜿蜒而下的蛇形血跡,還有淌在床上已成深褐色的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