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花火原心頭一動。
按理說,胖子技術隻能算勉強、馬虎,再加上他那體型噸位,絕逼不可能在這場“流星雨”中幸免於難啊!
花火原忍不住側頭一看:呸!胖子哪裏是沒事兒的樣子,他身上多處燃燒著黃橙橙的火焰,連頭發上、眉毛上都沒落下,整個都成了一個火人了,他自個兒也是哭喪著一張臉,要死要死的樣子。
然而再多看一眼,那些焰火燃燒歸燃燒,可胖子好像也沒有哪裏被燒得焦黑或者皮開肉綻的樣子。
聽到邁克的話以後,他自個兒也詫異了一下,上下左右把自己打量一番,頓時也不嚎了,轉憂為喜:“真的耶,我身上都不痛!這火是啥玩意兒?”
“是那種低溫燃燒用作標記的P燃料吧?”
“應該是了,也就這種特殊燃料不會傷到人。”
一下子,本來已經被逼到絕望邊緣的三隊成員滿血複活。
“我勒個去,原來是虛驚一場!”
“哈哈哈,老子就說嘛,咱們現在可是價值千金的飛鳥兵團,沒哪個逗比長官敢冒著風險把老子們滅口,不然回去以後咱們絕對把他給作了。”
這時,青岡提高音量一聲斷喝:“任務中,集中注意力!”
花火原也醒悟過來:現在可不是慶幸的時候,這些焰火雖然要不了人命,但肯定會影響他們的演練成績。
她不再分心,瞅準了“流星雨”的縫隙,像暴風雨中的海燕般衝刺飛掠,竭力避開所有的焰火。
終於天空中的焰火消失了。
他們也終於衝出了危險的冰河地帶。
這時,卻見前方地麵上立著一塊巨大的提示牌:沾火者陣亡,回營報到。
所有人同時低頭檢查自己身上,那些P燃料的焰火雖然對身體沒有傷害,但哪怕熄滅了,也會在衣服或者皮膚上形成一塊擦不掉、洗不淨的色斑。
他們倒是有心裝聾作啞,奈何這根本就遮掩不了。
這一個月的新兵訓練,他們雖然態度散漫,但也深刻領會了第一軍的軍令如山——就黑白雙煞那倆貨趁火打劫的犀利把握,那真的不是一句玩笑話啊。
一時間,整個三隊“靠”聲不絕:這TM就算是陣亡了,那豈不是相當於帶著飛鳥出來兜了個風就回去了?
會不會影響他們在飛鳥兵團中的評估?會不會因此而被剔除出去?
中招的六十三個“陣亡者”全都變得忐忑不安,卻也隻能跟花火原等人揮手作別,掉頭回去。
花火原則心下發涼:對方的指揮官看來並不比衛奇差啊,隻此一招,連一個兵都沒露麵,整個三隊就瘦身大半,後麵還能打嗎?
不過,她並不知道他們這個三隊完全是虧在經驗上。
像衛奇和黑白雙煞軍中經驗豐富的人,遠遠就注意到頭頂上的異樣,毫不遲疑地立刻避開,壓根沒有什麼損失。
這下好了,連她在內隻剩十八個人,卻還有老長一段距離要突破,而且,現在壓根還沒有碰到對方真正的防線,這要咋搞?
飛鳥的第一次盛大登場,誰都不想輕易被淘汰下場。這可是所有人流血流汗脫層皮才掙得的玩意兒。
趙光光和青岡也不得不暫時放下仇恨,幾個人聚在一塊兒商量。
青岡輕飄飄的一句:“營長玩的是聲東擊西,我們也可以。”
趙光光嗤之以鼻:“就這麼十八個人,怎麼聲東擊西?”
青岡不緊不慢:“一個一個來。”
“誰,你來?”
青岡狡黠地笑了笑:“當然是舍車保帥,技術最差的負責聲東,精英負責擊西,這樣最能保證成功率。”
趙光光立刻成了鍋底臉。
論技術差的,他趙光光不說排第一,那也是前三前五的行列,這次之所以能夠幸免於難,還是因為小火拉了他一把。
花火原在那邊兒凝神細想了半天,見趙光光吃了憋,歎口氣,隻得開口:“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所有人都看過來,叫他們來,他們一點兒譜都沒有。
“聽說過田忌賽馬嗎?”
所有人特別整齊地搖頭:“沒有。”
於是,她耐心地把這個故事講了一遍,然後說:“我回想了一下防線分布,雖然不管哪一條路線都設有防線,但是不同的防線還是有強有弱的。我們可以把隊伍分成三撥,實力最弱的一撥去衝擊防力較強的防線,實力居中的一撥去衝擊防力較弱的防線。”
邁克好奇的問:“那實力最強的那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