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她緊張得兩隻手在背後絞來絞去,停了半晌,終究還是沒膽子表白,趕緊給自己另找了個理由,“其實什麼也沒看,就是在想飛鳥的事。我走神了。”
唉唉,也不是沒談過男朋友,怎麼這次就這麼上不得台麵?
不過,作為學前教育專業的學生,男的是寶女的是草,當時前男友處處由她照應,她實在是小女生不起來。
懷溯存點點頭,也不說話,隻是微微勾唇凝視著她,露出幾分玩味之色。
花火原一顆小心髒怦咚怦咚的,差點兒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多半時候,懷溯存威嚴與親切並存,是個讓人心生崇拜、甘願肝腦塗地的領導。但偶爾吧,他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深沉的壞笑,搞得她心跳失速,情不自禁地去想象被他做壞事的情景……
嗯,譬如:壁咚一個啊,親親一個啊什麼的。想一想就覺得好羞羞。
猶記得在鬥獸場的時候,他用“自薦枕席”的話試探她,那時候她能抬手就是一巴掌,而現在,她深刻地懷疑自己能不能拒絕得了這份誘惑。
“你臉紅什麼?”聲音中隱含勾人的笑意。
感覺心事被瞬間戳破,她恨不得在胸口挖個洞,像隻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去。說起來話就難免呐呐的:“我……熱……”
靠,好拙劣的借口!
怎麼聽著像想主動脫衣服勾搭男人找的借口一樣。
捂臉!
懷溯存“哦”了一聲,關切道:“如果熱,就脫衣服吧。”
她立馬慌裏慌張地擺手:“不用不用,隻是一點熱而已。”手上卻已經無意識地解開一顆扣子。隨即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整個人都不好了。手僵在解開的扣子處,拿走也不是,繼續也不是。
他唇間忍不住溢出輕笑,眼中是看穿一切的明白。
花火原簡直為自己的呆蠢感到絕望:矮馬,好想撞牆。
見慣了女人誘惑、勾引的眼神和動作,這種又羞澀又懊惱又犯傻的小女兒姿態在他眼裏是新奇的、有趣的。還記得她在訓練場上不輸男兒的倔強和堅強,與眼下紅果果似的模樣形成強烈的反差,特別有讓人咬上一口試試的衝動。
當然,他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
他隻是在分析:害羞也許可以裝,但臉紅到脖子根都紅透,這麼強烈的生理反應,是臥底能裝出來的嗎?
他不這麼認為。
真要派出這樣的臥底,也許他隻需要勾勾手指頭,她就把什麼底都漏出來了。
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鏡子留言”的事件,也許確實有人在打她的主意。
不過,他承認:她清亮的聲線、柔軟的身體、羞澀的眼神,確實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讓男人心動的資本。
心頭緩緩滑過一絲水波般的褶皺,腦海中莫名跳出一個念頭。
他正要說話。
穀大良在訓練室門口喊了一聲“報告”。
“說。”
穀大良小跑過來,立正說:“剛查過了,鏡子上什麼也沒有。”
花火原驚訝不已:怎麼可能,她雖然把鏡子從牆上拆了下來,但特別注意沒有動過鏡麵,怎麼會沒有了?
懷溯存卻並不意外,隻是問:“幹幹淨淨的?”
“是,幹幹淨淨的。”
他又問她:“你擦過鏡子?”
“沒有啊。”她還沉浸在驚訝之中。
他點點頭:“我知道了。”隨即像沒事人一樣對花火原說:“現在回到飛鳥上吧。”
花火原還待解釋:“我真的沒撒謊……”
“我知道。”他低沉的聲音充滿撫慰的力量,“沒事,我們繼續做該做的事。”
“哦。”她能感覺到他真的沒有懷疑她。
什麼事交給他,似乎就再不用擔心了。這種安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經過穀大良一打岔,她臉上的熱度倒是消退下去,可以正常地投入到飛鳥的探索之中。
懷溯存先問:“你在周比中是怎麼控製運動方向的?”
花火原自然毫無隱瞞,嘰嘰喳喳把彈力鞋、飛鳥和腳力的配合交待出來。
“原來是這樣。”懷溯存目露讚賞,“你的想法很不錯。”
被男神點讚,她就跟吃了蜜一樣,心裏甜滋滋的。
他又問:“有沒有試過用高頻激發飛鳥的方式?”
高頻激發?
“剛才測試的時候,讓你將激發幅度控製到盡可能低的程度,你是怎麼做的?”
“就是讓激發的時長盡可能地短。”時間越短,激發力度越弱,幅度自然越小。
他點點頭:“就是用同樣的方式,但是進行連續的、高頻度的激發,但在激發時要注意根據磁場幹擾方向不斷調整飛鳥的推動方向,以此控製運動的方向。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