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衛奇顯然不會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這其中說不定真的有什麼貓膩。
謹慎起見,他們還是布置了三重防線,另外,暗中埋伏了兩支隊伍在側翼。如果這樣一班還能突破,他們覺得完全可以把γ磁場吃掉了。
不得不說,三百來人幾乎都有點兒輕視和掉以輕心。
所以,當一班突然一蹦而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傻怔了:他們知道一班有神奇的彈力鞋,可是彈力鞋彈起以後應該是一個拋物線落下,但顯然趙光光等人的行進軌跡與拋物線無關,而是完全無法預測的詭異。
比如:在空中突然劃半個圈,像被無形的力量猛地推了一把,出乎意料地往上彈升,又或者沒有預兆地落在地上等等。
他們在空中短暫地激發了飛鳥——為了避免自己的運行軌跡被預測到,從而遭受圍殲。
等到眼尖的人看清他們身上的套裝時,那種震驚到尖利的聲音把每個人的耳膜都要刺破了:“飛鳥!他們用的是飛鳥!”
青岡和魏陀佛如夢初醒,趕緊傳令,讓所有人就地取材,拋投扔擲無所不用其極,隻要能把人砸下來就好。
眾人立刻執行命令,然而立刻的,他們發現自己完全是在做無用功。
如果是突破的話,一般人肯定是向前、向前、再向前。可是他們就像完全不在乎任務似的,時前時後時左時右,每個人都是按照自己的預測和習慣向目標方向投擲,雖然眾人的手法沒有那麼精確,但好歹也是在一個相對局限的局域,這讓襲擊總是屢屢落空。
青岡反應最快,再次傳令,讓眾人不用按照他們的既定路線,分散襲擊——他想的是:既然你們的軌跡我們無法預測,那就讓我們的襲擊也無法預測,漫天都是武器,那你們能怎麼辦?
此時,趙光光等人剛突破第一層防線,處於第一層防線和第二層防線之間,也就說他們同時位於兩者的攻擊範圍之內。
兩層防線同時執行命令,不得不說,這一次確實有了一點功績。
體型臃腫的胖子首當其衝地挨上了“流彈”。
“他媽的,眼睛瞎啦,不知道打你家胖爺要遭報應的嗎?”
他罵罵咧咧地揉著屁股,卻被瘦竹竿的邁克嘲笑了:“得了,誰讓胖子你不減肥,以後衝陣的時候,要麼就你在前麵做檔板,我們跟著衝過去,保證絕對傷亡率最低。”
“滾你的蛋!有種受傷了別找你家胖爺。”
邁克嘿嘿:“老子找花姐,你敢不給花姐麵子?”
花火原差點兒被流石擦著,大吼一聲:“別廢話,前麵有棵樹!”
底下的人對於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自然是莫名其妙,紛紛以為他們是怕撞到樹上,所以一定會避開走。
不過一班都是心領神會的,有樹,就拔高了他們可以借力的高度,隻要在樹上踩一腳,他們的高度將再度提升一層,敵方的攻擊就夠不著了。
於是,衛奇看到的就是,雙方像商量好了似的,一班往樹上靠,而另一方則避過大樹在其他地方亂飛流石。
他皺了皺眉頭:真忒麼像假打。
這一輪,受罪的就是守方自己了。因為第一層防線和第二層防線靠得太近,結果他們投擲在空中落空,落回地麵的時候卻紛紛擊中目標,打得自己人“哎喲哎喲”直罵咧。
而一班早趁著這個空隙突破了第二層防線,直衝第三層防線。
青岡和魏佛陀都鎮守著第三層防線。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一班一看到青岡那張陰柔詭譎、似笑非笑的臉,個個都是怒火燃燒:
“美人蛇,你小子跑不了了。”
“一起圍攻,別讓他溜掉了。”
“別慌別慌,萬一這又是個假的呢?”
魏陀佛倒是樂得趙光光跟青岡撕逼,三大佬中,他一人樂得清靜。最好兩個人再兩敗俱傷,這些人他就全都不客氣的笑納了。所以,這段時間,青岡和趙光光鬥得如火如荼,他卻反常地做了一枚安靜的美男子,坐山觀虎鬥,別提有多閑。
青岡也不慌,望著花火原,用一種頗為銷魂的姿勢遠遠飛吻了個:“女人,我等著你。”
說著,他便直接衝著第二層防線的方向奔過去。
不得不說,這家夥實在是太會算計了:眼見一班的目標是他,立刻往外跑,試圖把一班帶偏,遠離任務。一班若是真的對他過於執著,那就中計沒商量,就算他們最終能夠得手,但消耗的時間已經足夠魏陀佛再次組建新的防線,以及想出應對飛鳥的辦法。
如果一班放棄了他,直奔任務,那他就轉危為安,而一班則會心有不甘,勝了也耿耿於懷。
一時間,一班的人都有點兒亂紛紛的,不知道該怎麼個弄法。
卻聽見兩聲咆哮同時響起:
趙光光:“青岡!幹他娘的。”
花火原:“完成任務,別管青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