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緊牙關,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棄。她不知道青岡的成績如何,但每多一點堅持,也許就距離勝利越近。
在訓練室外,不斷有人被光點擊中要害,失敗出來,把訓練室讓給下一個受試者。
然而,隻有兩間訓練室同時關上,並且始終不曾打開。
顯示屏上滾動著不斷飆升的實時分值,100、200、300、400,越來越接近極限分值,兩個數字並駕齊驅,人們仿佛能通過這數字看到兩個頑強的身影,所有的目光都被牢牢吸引住。
突然,“滴——”一聲響起。
群情沸騰:極限分值被破!
兩人的分值繼續上升。
這時候訓練室中的光點用疾風暴雨來形容也不為過,花火原每一根肌肉都麻木了,過度的壓榨令她隨時感到下一刻就要抽筋。
她不斷地壓製、壓製、再壓製!
再一小會兒,再一小會兒就好!隻要能勝過青岡一點點就好。
突然劇痛如颶風般席卷全身,她再也控製不住地倒下去。光點蜂擁而上,將她淹沒。
滴——
訓練室的大門打開,趙光光當先衝進來,看到小火倒地抽搐的樣子,他覺得自己心尖尖都跟著抽痛。
“小火,你怎麼樣了?俺帶你去找軍醫!”他一個大力,輕鬆將她摟在懷裏往外衝去。
花火原麵露痛楚,卻依然顫巍巍地問:“成績如何?”
“現在管他媽屁成績。”
“不,我要看成績!”她咬唇堅持。
趙光光無奈,隻得帶她到顯示屏前看排名。
她掙紮著看過去,隻見第一行寫著:
第一名:青岡576……
輸了!給他丟臉了!
腦袋裏好似被人敲了一記,她頓時就暈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在醫務室,王老五守著她,握住她的小手,淚汪汪的嘟囔著什麼。
“老五……”她聲音沙啞地喊了一聲。
王老五嚇得丟開手,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花花花花姐,你醒啦?”
“……”她又不是鬼,這什麼意思啊。
王老五見她真的醒了,又趕緊湊上來,笨拙地開解她:“花姐,其實你是第二名呢,隻比青岡少1分。好厲害的,老兵們都說沒見過你這麼厲害的女兵。”
原來隻比青岡少了1分。
她更恨自己了,著惱地在腿上捶了一拳:隻要再多堅持一秒,說不定就是她勝出,這不爭氣的腿。
王老五頓時手足無措,趕緊拉住她勸:“花姐,你別想不開,我去看看老大受罰結束沒有,結束了我讓他來跟你說。”
花火原沉著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去吧,我至於為這種事情要死要活嗎?”
皮笑肉不笑那也是笑,見她笑了,王老五這才放下心,跑出去找人。
很快,一班的人嘩啦一下全湧進來。
連一向對她愛理不理的明理秀和白蛇夫也沒落下。
“拚命也要心裏有數,戰場上打得正熱鬧,你卻一戰即暈,那我們是救你還是不救?”明理秀依然酷酷的、一口毒舌。
花火原卻能從他眼裏看出真摯的關心。即便如此,這小屁孩兒也不能給他好臉色。
她故意跟她對嗆:“你不救自然有人救。”
明理秀“哼”一聲,轉過臉去:“有力氣嘴賤,看來是沒什麼大事了。”
放屁!你才嘴賤,你個小屁孩兒嘴最賤。
白蛇夫也難得出口安慰:“以後我去弄條大蛇,就算你暈了,我讓大蛇帶著你走。”
“……”這個,好意心領行不?
好在其他人沒有什麼驚人之語,隻是嘻哈打笑地逗她開心,弄得整個醫務室裏裏喜氣洋洋的。
衛奇的哼聲突然在門口響起:“鬧得這麼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拿第一了。”
眾人立刻噤聲,半晌才喊:“營長!”
衛奇半點兒沒有好臉色:“你們該幹嘛幹嘛去。花火原,軍醫說你已經沒事,現在起床去接受懲罰。”
花火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死gay,不就是堪破了他對軍團長不可告人的感情嘛,至於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當然,這話她不會說出來,否則,憑衛奇這個小心眼的風格,說不準還要再給她翻一倍訓練量。
她才沒那麼傻。
不過,到了訓練場上,她立刻就對上了一個糟心的人。
青岡渾身是汗,腳步虛浮,看來今天超水平的發揮以及加倍訓練令他也不好過。
他一臉邪笑跟她招手:“我說過,我的洗澡單間始終為你開放。”
“我也說過,你做夢!”她一拳揮過去:媽蛋,此仇不報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