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雙煞自然不敢對他出手,隻是敷衍地嘿笑:“營長大人,您也來湊個熱鬧?”
他反問:“你們兄弟呢?誰準備爭第一?”
“營長大人見笑,我們兄弟哪敢爭這個,營長大人你強你上!”
什麼意思?
衛奇滿腦子問號,不過可以肯定兩老兵油子沒懷什麼好意,分明想看好戲。
隻是,看眼神聽口氣,他們不像是拜倒在那女人裙下。
連他都還沒拿下兵油子,他不信那女人能有什麼本事收服他們。更有可能的是,他們在替什麼人護著她。但是又有誰能指使得了這兩老兵油子呢?
總不會是軍團長吧?
可是軍團長已經明明白白否定了這種可能。
心下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禁冷哼一聲:他們確定就憑他們兩個人就能在群狼中護住這個女人?
衛奇再次打量著兩人,見他們毫無擔憂、信心百倍的樣子,疑慮重重。
他又把目光投向花火原:這個女人敢提這個議,莫非真有什麼手段不成?
他卻不知,黑白雙煞根本沒覺得需要擔心軍團長的女人——就算出了什麼紕漏,難道軍團長會撒手不管嗎?
花火原察覺到衛奇的目光,不禁心底生寒:衛奇怎麼也來攪和?媽蛋,他要是贏了,又用營長的權力強要她清白,她是不是要找把刀捅了他,然後畏罪潛逃?
不過,這法子風險太高,最好還是在拉練比試中把他給坑了,讓他見了她都抬不起頭來。
而趙光光隻有一個想法:花花要最強的,最強的!俺要做最強,誰都別想跟俺搶。
當下,第一撥人馬各懷心思,衝到了山腳下。
衛奇心中冷笑:這女人平地上跑得還像那麼回事,不過這次拉練比試山地上才會見真章。
在平地上,隻需要機械地邁步,保持節奏,累點也能堅持下來。但是在山地上爬坡上坎,尤其還負著不輕的重量,對於缺乏訓練的人,絕對是一場體力和耐力的過載考驗。
行家都知道,山地的負重拉練強度之高,哪怕年輕力壯的男人也未必吃得消。他倒要看看這女人的好戲。
崎嶇不平的山地上布滿嶙峋的怪石,這座荒山上甚至還沒有開鑿出一條正規的山路。
所有人不得不尋找野獸踏出來的小路,甚至自己用匕首砍掉、割掉雜草樹杈,開路前行。很多地方不得不手腳並用,在陡峭的坡路上,像胖子一樣身寬體胖的人個個喘著粗氣在罵娘。
哪怕燎原的條件艱苦,這些罪人也沒有經曆過這麼艱難的行程。
好些人想打退堂鼓,或者耍個小聰明抄近道回營地,後麵那些持槍的老兵卻個個拉著臉,虎視眈眈地跟在後麵。稍有落後就是毫不客氣地一槍托。
沒辦法,他們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衝,總之不要落到最後十個就謝天謝地了。
時間不長,整個隊伍成員的素質高低就完全分出來了。
拖在最後麵的十幾個人連前麵人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倒數第二撥和倒數第三撥的人數漸漸變多,差距不大,但兩撥人馬拉成了一條一公裏多的長線。
正數第二撥的人已經停止了毆鬥,個個喘著氣拚命往上爬——這種地形完全不用毆鬥,誰先爬到山頭上,見到對手一腳蹬下去,比什麼陰招都管用。
至於第一撥人馬,已經完全將後邊兒的人甩開,連影子都見不到了。
畢竟是做老大的,不僅有手腕,自身實力也是非凡,確實非一般人所及。
衛奇漸漸露出意外之色。
那女人看著弱弱小小、被負重背包壓得隨時都要倒掉似的,此刻卻跑得相當穩健,不僅氣息勻稱,而且心態放得很平。不著急快速衝刺,也不受其他人的影響,按著自己的固有節奏一步步向前。
既不冒頭,也不落後,顯得相當有經驗。
不過,他也隻是稍微意外:這才開頭,跑得再快也不算數,一個女人想笑到最後,隻怕是異想天開。
隨著時間和山路傾斜度的增加,所有人都不得不手腳並用地向上攀爬。
青岡和魏陀佛已經開始咬緊牙關,竭力堅持。
他們禁不住雙雙對花火原刮目。
這一撥隊伍中,衛奇和黑白雙煞是久經軍隊訓練,趙光光也是天賦秉異、體能過人,但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能爬?
隻見她落腳點找得奇準,從無錯漏,矯健的身姿異常靈活,嬌小的身體像一頭美麗的小獸,穿行之際輕易就吸引住其他人的目光。
美人蛇青岡舔舔唇:“喂,女人,你什麼時候學了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