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時候尚早,扇兒估摸著童子衿約要一個時辰才回來,便提著籃子親往廚下去了。做飯的老媽子告假,這幾天全是扇兒掌勺,今天該做什麼呢?算了,反正自己做的各種難吃的菜他好像都喜歡吃……嗯,就做個燉魚吧。
扇兒心中惦記那個漂亮的木簪子,手下分心,還沒把魚收拾利索就被刀切破了手指,鮮血流了一地。
扇兒見此場景頭一昏,整個人就要向後倒去,怎料想象中的噗通沒有出現,身子卻落在了熟悉的懷抱中。
“怎麼這麼不小心?”童子衿把扇兒打橫抱回房裏,把她受傷的指尖輕輕含住。
扇兒的臉霎時通紅:“別……別,有血,髒……。”
“你的血怎麼會髒?”童子衿溫柔一笑,繼續輕輕****著那傷口。
“我沒事。”扇兒支支吾吾道:“你突然消失,那幾個孩子嚇到了怎麼辦?快回去吧,又不是大事,別讓人發覺你很奇怪嘛。”
“沒關係。”童子衿替扇兒包紮好,笑眯眯道:“其實今天那幾個小少爺早逃出去玩了,我比平日早些回了家,剛才一直看著你做菜的模樣呢。”
“有什麼好看的,笨手笨腳。”
“不,很好看。”童子衿吻了吻扇兒的雙手:“看到你在廚下為我做羹湯的場景,我是怎麼也看不夠。不過以後還是不要再進廚房了,我怕你又來這麼一刀。”
扇兒大窘,道:“那老媽子好像家裏出了事,近期回來不了,我不做誰做呢。”
“我做就好。”
“別了,你還嫌你疼老婆的名聲傳的不夠遠啊。有話道,君子遠庖廚……。”
“我不是君子。”童子衿壞壞一笑:“你知道我不是。”
雖然童子衿一再聲稱他之前並沒有和他人親近,但是扇兒一再表示不相信。他的技巧實在是太過於厲害,每次都讓扇兒衝上頂峰數回又跌落下來,簡直不能言語,那甜美到血腥的快感衝擊著她的身體,讓她幾乎要忘卻一切。
嚴格來說扇兒隻有過兩個男人,衛茗那次,扇兒並沒有真的“吃掉”他,隻是像吸血鬼一樣留下幾個吻痕兼血痕罷了。所以能夠拿來與之對比的,隻有明神。
扇兒出於良心並不想在被童子衿抱的時候想起明神,但是她遏製不住。兩個人在抱她時截然不同的情感體驗令她一度處於深深困惑之中:是不是沒有愛,也照樣可以使得身體愉悅?靈與肉,到底有多契合?或者說,身為女人,隻要是被不討厭的人抱,都會產生類似愛的錯覺?
每當被子衿撫弄得發出甜膩的喘息之時,扇兒眼前不能自已地浮現起明神的背影,心中泛起異常淒苦的感受,那感受也感染了童子衿,使得他眼神冷暗,將扇兒推向更加令人戰栗的快感深淵。
童子衿由指尖開始吻起,漸漸把扇兒吻得癱軟在窗龐的塌兒上,羅衫不整,香肩微露。她用最後一絲理智阻止住童子衿想要解開衣帶的手指,麵似火燒般道:“大白天的……。”
“怕什麼。”童子衿今天有些奇怪,麵上雖然帶著笑,手上的動作卻****勝過溫款,一把扯斷了扇兒的衣帶:“我們本是夫婦,你是我的,無論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不是這個意思……。”扇兒嚇了一跳,一邊捂住自己的領口一邊聲若蚊蠅道:“窗子還開著,這院子時常有人進來的,我怕等會送花的嬸子過來……。”
“那就讓她看好了。”童子衿輕輕拿開扇兒阻擋的手,笑得很恬靜:“你迷亂時候的樣子很美,被人看到也不是什麼羞恥之事。我喜歡你那個模樣,喜歡到不行。”
午後的陽光細碎地灑在扇兒的肌膚之上,微風帶來園中花木的氣息,扇兒看著子衿那雙琥珀般清亮的眸子,不由得深深墮入了他為她營造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