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平靜的世界依舊顯的那麼祥和。
一座到處開滿了鮮花的山上,昏迷了許久的曲威緩緩的睜開了雙目,而後又緊緊的閉了起來,似被高空中刺眼的烈日所刺到一般,可是清晨剛剛升起的溫日,並沒有那麼的刺眼,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躺在這裏,也不知道他為何好好的,卻就是那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如同一個木頭樁子一般。
此時的曲威腦海裏渾濁無比,細心的人會發現,雖然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躺著,可是眼角處卻流著數不盡的淚,腦袋兩旁的草地都已被潤濕了。
烈日當空,不知不覺已到了正午時分,上天或許是憐憫著這個可憐的孩子,參天的大樹替他擋著那火烈的陽光。猛然間,曲威似想到了什麼,激動的一個鯉魚打挺便坐了起來,可是躺著一動不動已好幾日的身體早已僵硬,怎麼受得了他這猛然的一個舉動,右腿“哢嚓”一聲過後,突如其來的劇痛使得曲威放聲吼了出來,“啊”。。。空曠的山原上四處都回響著曲威聲嘶力竭的聲音,這一聲由於劇痛的嘶吼聲中,同時也發泄著曲威那充滿悲痛,悲涼與悲憤的情緒。
緊接著,隻見曲威一瘸一拐的忍著劇痛慢慢的挪到了山崖邊,山崖並不是很高,定睛看去,山崖下的場景一覽無餘,首先映入眼裏的是橫七豎八似的散落在好多地方的木頭樁子,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水坑,農作物和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一片狼藉的散落著,此等情景讓人蹙目驚心,看的出來這裏原本是一個村子,可是誰也想不到將這個村子毀滅的會是一旁平和流動著的無邊海。
早已欲哭無淚的曲威用著沙啞的聲音嘶吼著:“爹!娘!村長!你們都去哪了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幾日沒吃沒喝的曲威用盡了全身精氣一般,軟綿綿的躺了下去。
“嗯?閣主,那邊好像還有一個活口!”
“快去將他帶來,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一定是有人渡過了神劫。”
遠在曲威視野之外的無邊海中心處此時正有四個人交流著,四人的神情都是震驚於色,被稱為閣主的那人尤顯得仙風道骨,一人在閣主的命令下,竟垂直起身,腳踏虛空急速飛行了起來,刹時便跨過了遙遠的距離,來到了曲威身前,奄奄一息的曲威並未感覺到身邊多了一人,那人也不說話,暗暗的檢查了一番曲威的身體之後,便如禦空取物一般將曲威吸附在了自己身邊,折返了回去。
回到了原處後,恭敬的對著那仙風道骨的老者說道:“閣主,此人身體過於虛弱,已然昏迷,雖然隻有腿上一處骨折之傷,脈搏無力,氣息微弱,怕是已有不少時日水米未進了,此等凡人之軀,更禁不住我們的藥物的藥效,隻得他自己慢慢恢複,怕是問不出什麼了。”
聽的此言的閣主竟露出了不甘的神情,看來是對於不久剛晉升神位的那人有過多的在乎。
“喲!這不是天雲閣主嘛!”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沉浸思索的四人,虛空中漸漸的顯露出來一團黑霧,刹時便形成了一個人影。
仙風道骨的天雲閣主似與此人是老相識一般,打趣道:“這不是三魔將將首的森魔嘛!怎麼,你們那老不死的派你來打探消息?那老不死的也對這事感興趣啊,看來老夫已經可以排除掉一位了。”
森魔颯然的一笑,接著說道:“嗬嗬!那看來你們也並未發現什麼,我們魔皇早就算到了,所以賜在下帶著回時鏡而來,一查究竟!”
回時鏡,妖魔族五寶之一,在事情發生的地點能將流逝的時光重疊,極難掌握的一件天階密寶,據說法力越深厚之人,所能回溯的時光越久,至今無人能熟練運用,此時也隻是被用來當作探查之器而已。
聞的此言的天雲閣主頓時也來了精神,不在言語攻擊,而是靜處一旁準備觀察。
森魔也不多話,似不齒的嘲笑了一聲之後,便運法發動了回時鏡,所有人一陣失神之後,四周的情景變的模糊起來,兩片時空的疊合讓人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奇妙感。
一群身披黑袍的人此時正圍繞著一個古老的祭壇,口中低聲念叨著讓人聽不明白的言語。
見多識廣的天雲閣主不由自主的驚呼道:“是離族!果然是那個另類的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