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他那先入為主的觀念作慫,因為仙鶴,仙人,鬆樹,這三者給龍玄空太深的印象,在前世的傳說之中,那些得道仙人,都是發虛潔白,乘坐仙鶴,落地也要在哪個高山峻峰的鬆樹旁,而這鬆樹必然也是千年以上的年輪。
所以,在龍玄空看來,這裏有鬆樹,有白鶴,卻缺少了一位講道的仙人,這並不需要任何的思考,而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
可是,龍玄空說完,那鬆樹卻忽然沉默了下來,而龍玄空卻也不在乎對方聽不聽,回憶著之前那個老不死的師傅非要自己背下的道德經,盤坐玄空,氣定神閑,一派高人風範,講述之前,還不忘連續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
其實龍玄空背的東西,有些地方,他自己都難以解釋其中的深奧,但是他依然是裝著很是投入的搖頭晃腦的閉著雙目的緩緩到來。
而這個時候怪異的一幕出現了,原本還在歡歌曼舞的白鶴,竟然同時都安靜了下來,不管大小,不管等級的高低,均是麵龍玄空而立,雙目靜靜地盯著龍玄空。
似乎這一刻的風都停止了下來……
道德經,其實一共就隻有幾千字,龍玄空將它們流利的背誦出來之後,也沒有說話,靜靜地盯著白鶴和四周的那些青鬆。
久久……
龍玄空等了許久,四周依然是一片寂靜,心中尋思著:莫非沒用?沒用我就再換一篇莊子的,沒有回音我也背下去,你煩了就會說話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青鬆林中卻有傳出聲音來:“你?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應該是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東西把?其實是這樣的,有一天啊,我正在河邊遊玩,忽然遇見一人,那一人說我氣宇軒昂,筋骨奇佳,將來一定是可造之才,所以呢,就要賣給我一本書,我問多少錢,他說三個銅板就可以了,然後我就花了三個銅板,將那本書買了下來,那人還連續的敲了幾下我的腦門,等我再一睜眼的時候,就不見了。”龍玄空開始回憶著過去看的那些電影劇情,瞎編亂造起來,但是卻也是有目的的瞎編。
“真的老祖?告訴我,那人長什麼樣?”青鬆林一陣搖晃,再次傳出聲音。
“長什麼樣?好像身穿白袍,白發白須,麵色紅暈的老者,不過又好像是一個衣衫襤褸,頭發糟糠,滿臉汙垢的老者,有時候回憶起來,有好像是一位美麗的女子,說實話,具體長什麼樣子我是記不清了,或許是因為那位前輩就不打算讓我記憶起他吧,我隻是偶爾在睡夢的時候,才想起來一些朦朧的畫麵,咳,樹大哥,對不起啊。”龍玄空搖了搖頭,很是感歎。
其實他說的都是狗屁,之所以不敢肯定,那是因為他怕自己說漏嘴,說錯了。
可是青鬆林又一次沉默了,良久,才傳出聲音:“不知道那一個人有沒有給你說起曾經相伴的青鬆應當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