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耳旁仿佛還在回響著當日婚禮上的兩聲槍聲,林若楠驚得從夢中醒來,眼前似乎還展現著當日禦那身渾身鮮血、身中兩槍仿佛在一瞬間就要離她而去的模樣。
“怎麼了?”一聲嘶啞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從她身後傳來,隨後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手便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腰身,光滑緊致的肌膚緊緊地貼著她同樣不著片縷的後背。
林若楠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了身後的男人,聲音甚至有些哽咽,“我又夢到了當年婚禮上我對著你開槍的模樣,對不起,禦對不起……”她如何都不能明白自己當時怎麼就能夠如此狠心地朝著這個如此深愛她的男人開槍的,潔白的婚紗上甚至都是一片血色,如今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害怕。
身前的男人一改對著外人時冷酷強勢的模樣,薄唇印在了林若楠的額頭上,溫柔地安撫,“楠楠,都過去了,我不是還在這裏嗎?不要再因為這件事自責了。”
林若楠把頭埋在對方的懷中,拚命地搖晃著腦袋,如果不是禦意誌力堅強,在醫院裏躺了六年多居然還能醒來,或者她就要永遠地失去這個一直深愛她、寵著她的男人了。
如果她的身邊再也沒有了他的陪伴,她又該如何繼續走下去,沒有了這個男人,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留戀?如果沒有了這個男人,她又該如何撫養他們的孩子?
南宮禦不斷撫摸著林若楠的秀發安撫,狹長的冰藍色眸子閃過一抹心疼和愧疚,“乖,不要再想了,是我不好,害得楠楠擔心害怕了。”語氣裏都是濃濃的寵溺。為了轉移若楠的注意力,南宮禦與其讓若楠沉浸在自己的悲傷當中,倒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運動更好。
南宮禦一把抱起了還沉浸在自己思緒當中的林若楠放倒在床&上,高大修長的身軀覆在了林若楠的身子上,薄唇不斷在林若楠精致的鎖骨上遊動,右手也在林若楠光滑的身子上撫摸著,身下的林若楠早已經顧不得傷心了,閉著雙眼臉色緋紅地承受著南宮禦即將帶給她的激&情。
兩人正處於濃情蜜意且就要進入正題的時刻,臥室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別墅裏的人都害怕南宮禦冷酷的氣勢,因此平時都不會有人上來打擾,當然還要排除一人,那就是他們的兒子——南宮齊。
床上的兩人有些手忙腳亂,林若楠的臉上甚至布滿了紅暈,連忙躲在被子裏蓋住她那不著片縷的身子,而南宮禦則死死地擋住自己老婆的身體,以免春光外露,對於他來說,一切雄性物體都幾乎可以列為情敵,特別是眼前這個經常和他搶奪老婆注意力的兒子。
今年已經八歲的南宮齊長相精致可愛,一張酷似他父親的臉上表情和他父親如出一轍,一樣的冷漠和高貴,隻是身旁不甘寂寞的金毛犬不管地衝他鬧騰,甚至頑皮地不斷給他的臉上進行口水浴,毛絨絨的大尾巴不斷地掃著小孩有些怕癢的腰際。
南宮齊的小臉上有些無奈,伸出白嫩的小手抹了抹臉上的口水,拍了拍金毛犬的大腦袋,對著這個屢教不改的金毛大狗訓斥,“小金,都叫你不要總是往我的臉上舔,那樣很髒的。”小孩不斷地伸手點著金毛大狗的腦袋。
金毛大狗還以為自己的小主人在和它玩鬧呢,“汪汪”幾聲,更加興奮地往南宮齊身上蹭,差點把小孩都蹭倒在地上了。
南宮齊沉著小臉,推開了黏著他不放的大狗,邁著小短腿往床上走去。
南宮禦俊美的臉上已經轉黑,警告似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冷聲喝道,“已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平時不要隨意亂闖主臥。”自己和若楠的多少次親密相處就是這樣被自己的兒子打斷的。
雖然自己的父親大人一向都是很有威嚴的,不過那是麵對外人以及林若楠不在的時候,但是如今自己的媽媽在這,這個冷酷強大的男人就是一隻紙老虎,沒什麼威力。
南宮齊直接忽略了臉色發黑的父親,走到床邊,皺緊了精致的小臉,有些哀怨地看著床上因為被兒子撞破兩人的親密而尷尬地麵紅耳赤的林若楠,“媽媽,你昨天說要一大早帶我去遊樂園的,可是現在都已經快到中午了,媽媽偷懶,說話不算數。”
麵對著外人都是一副小大人模樣的南宮齊在麵對著自己媽媽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孩子氣,當他看到林若楠那暴露在空氣中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滿是紅痕時,小臉上有著對自己父親的怒氣,雖然他隻有八歲,但是智商超高的他也是對此有些了解的,更不要說自己的父親經常壓在媽媽在床上幹壞事了。
床上的林若楠被自己的兒子撞破了這樣的場麵,簡直是讓她有些無地自容,隻恨不得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但是看到自己兒子那幅不開心的小模樣,立馬愧疚了,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是媽媽不好,小齊不要生氣了。”
南宮齊當即大度地原諒了林若楠,點著小腦袋不放心地提醒,“那媽媽快點起床,不能在和某個大尾巴狼這樣幹壞事了。”鼓著小臉趁機瞪了自己父親一眼才轉身離去。這放在平時他們父子二人根本不會有這麼幼稚的舉動,但是林若楠喜歡,覺得這樣一家三口更加親切,久而久之,便習慣了在林若楠的麵前變得有些幼稚,喜歡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