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禽獸是什麼?(1 / 2)

生離死別匆匆五年,梁雨橙終於同藍鯉的親朋好友重逢,眾人稀裏嘩啦呼天搶地了一番後,自然又是歡天喜地敲鑼打鼓的慶祝。

夜王府正廳,誇張地並了四張桌子,至於具體坐了幾人,實在是數不清楚了,但是,二樓的地板被他們的聲音震得一抖一抖的,這人口到底有多旺盛,看來也不難想象了。

“哈哈,雨兒你好,我是水淼淼,冥洛晨的老婆,久仰你的大名,現在終於見到活的了,我可真是死而無憾了!來,咱倆幹一杯!”一襲淡綠色水衫裙的水淼淼,咳,頂著北拓瑜妖嬈野性的俏臉蛋兒,大咧咧地衝梁雨橙舉著酒杯,明明不會喝酒,卻跟個酒鬼似的,也不等回話,兀自一杯下了肚,然後眼睛鼻子扭在一起,誇張地吼道,“啊……辣死了……”

“你呀,不會喝酒還老喜歡逞強!”哭笑不得地奪過水淼淼手中的酒杯,不痛不癢地給了她一個板栗,冥洛晨不動聲色地將她旁邊的酒具挪到她夠不著的地方,然後抬頭衝一臉不滿的某個小女人挑挑眉毛,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弧度,曖昧地地戲謔道,“喝醉了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胡說,你看我這次還讓不讓你得逞了!!!”水淼淼臉皮厚,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居然直剌剌地把夫妻閨房之事拿到了飯桌上,還講得唾沫橫飛的,“明明是你每次以酒醉為借口,故意衣衫半褪要露不露的使用美男計,誘惑我對你上下其手,然後擺出各種動作說出各種情話gou yin無意識的我,最後又各種欺負我,你現在還好意思說我????我吃虧到底是酒的原因還是你這隻禽獸的錯你這隻萬年憋屈的禽獸會不知道??少在這兒裝好人扮純良!!!”

“噗……”淡定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三年多,武帝還是被水淼淼大尺度的話嚇得一口茶噴了出來,雖然好教養地朝著地板噴了過去,沒有殃及無辜,卻仍然捂著嘴咳嗽了半天,醞釀了好久才尷尬地擠出了一句話來,“淼兒,口無遮攔得有個度啊,你不管朕和這些長輩就算了,這裏可還有三個孩子呢……”

“嗬嗬,皇上,你現在居然知道顧忌了,難得啊……”相反的,以前一直含蓄羞怯的璃妃這次倒是看得開,不僅沒有把水淼淼的話當回事兒,還好心情地嘲笑了武帝一番。

“璃兒,你……”被無情嘲笑,武帝老臉掛不住了,正要辯解兩句以示一下清白,就聽對麵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疑問,聽似飄飄的沒啥重量,卻輕而易舉地把他的重點堵了回去。

“娘親。”隻見冥清嬈好像逮到了什麼重點,突然把小腦袋從她的小木碗中抬了起來,臉上粘著兩粒白米飯,粉嫩的紅唇油膩膩的,一本正經地望著溫柔輕笑地看著她的梁雨橙,十分天真地問道,“禽獸是什麼?淼淼嬸嬸為啥說美男伯伯是禽獸?”

“呃,這個……”為難地看了看某個十分求知好學的小寶貝兒,小臉兒浮現出一絲尷尬,梁雨橙抬頭輕睨了一眼某個心虛的罪魁禍首,又嬌嗔地瞪了瞪假裝沒聽到正笑得惹人犯罪的冥洛夜,最後求救地望了望集體小雞啄米式刨飯的眾人,頭頂冒出兩條黑線,不得已,隻好瞎咧咧道,“禽獸是一種,呃,比較霸道又強勢的動物,經常不顧別人的感受,做他們喜歡的,那個,某種事……有點討厭……咳,所以,你淼嬸嬸說美男伯伯是禽獸,嗯,其實是在說討厭他的意思。嬈兒,你,明白了?”

“哦,這樣啊?”恍然大悟地直點頭,冥清嬈舀了一勺子荷包蛋,滿足地塞進嘴裏,腮幫子鼓鼓的,抬頭憤憤地望著不遠處某個小小的家夥,含糊不清地嬌罵道,“冷零風,你這個禽獸!”

“噗…………”沒有料到冥清嬈還有這麼一手,剛剛才如釋重負鬆了口氣的梁雨橙一口茶全部不客氣地噴在了冥洛夜身上,顧不得去收拾她造成的殘局,轉身驚訝地望著某個又兀自開心吃起來的嬈寶貝,小聲地引導著,“嬈兒,你,你不可以罵別人禽獸……呃,這樣不好……”

“為什麼?娘親不是說禽獸就是用來罵討厭的人的嗎?”理直氣壯地總結了某個娘親對禽獸的定義,冥清嬈大惑不解地看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梁雨橙,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撲閃撲閃的,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嫌棄地瞥了一眼在織錦懷裏啃雞腿啃到忘乎所以的某小零風,小大人似的說道,“臭零風,整天就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麵,一會兒要我陪他做這個,一會兒要我陪他做那個的……我多忙啊,又要鼓搗折騰一下姑姑的廢品,還要到處晃悠一下啥的……哪有時間搭理他這個小屁孩兒,你說他討不討厭?那可不就是個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