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第一眼見到的不是熟悉的房間,也不是易文,易靈兩兄弟擔憂,期盼的神色,而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麵容,饒是他見過各色各樣的美人,此刻也被坐在身邊的人的側臉驚豔到,那張側臉極為精致,皮膚白皙,還有些許嬰兒肥,但整張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肉,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此時,她似在沉思什麼,在慕容煊聽不出是什麼樂器所奏出的樂音裏顯得有些朦朧。
慕容煊發現,麵前的女子的妝容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沒有繁瑣的發髻,沒有厚重的衣衫,一頭順直的及腰長發披散著,能遮住麵容的頭發被捋到耳後,一雙小巧的耳朵上有一顆精致的不知名的裝飾品,身上的衣著讓他琢磨不透。女子膝上放著一個他沒見過的東西,發著亮光,而他一開始聽到的樂音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那是他從未聽到過的樂音,比起琴音少了些許悠然,也沒有古箏清脆,沒有笛音的灑脫,更沒有蕭的渾厚,卻又多了這些樂器沒有的空靈,讓人好似身處幽靜的林中,聽遠方傳來悠遠而又淡然優雅的低吟!慕容煊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奇怪的夢,夢裏的一切都不是他所知的,然而,這個夢又讓他那顆掙紮,冰涼的心安靜了下來,不去想那些紛雜的事,他突然想就這樣沉淪在夢裏,永遠就這樣安靜地在這裏待著,這樣想著,他嘴角也揚起了好看的弧度。
此刻的莫紫雪終於從沉思裏回過神來,她仍然沒有找到滿意的答案,關掉電腦,見外麵的天一片火紅,而她的心卻有些發涼,她到這裏已經三天了,出路還沒有找到,身邊又多了個昏迷不醒的人,自救的路困難重重,而她哥哥始終不見蹤影,她深深的歎了口氣,回頭想要看看昏迷那人怎麼樣了。
她回過頭,視線正對上慕容煊因思索而曉得顯得迷茫的雙眼,那狹長的鳳眸透出些許悲傷,讓莫紫雪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懂怎樣安慰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最後,幹澀而又喜悅地道“你醒了?怎麼也不叫我,我都沒察覺到你醒來,嗬嗬,不好意思啊!”
慕容煊聽到悅耳清脆的女聲,回過神來,便看到眼前傾國傾城的臉上露出懊惱而喜悅的神色,不由愣了愣,隨即有禮地道“沒關係,剛見你在思考,就沒打擾”說著,便要坐起身。
莫紫雪看他彬彬有禮的模樣,對他的印象又好上一分,見他要起身,趕忙放下電腦,扶他坐起,才開口到“你現在怎麼樣了?感覺好些了嗎?”
慕容煊看到她眼裏的關切,嘴角不自覺上揚,笑道“好多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若不是姑娘,恐怕我已命喪在這荒蕪之地,雖有青山綠水為伴,卻也孤苦伶仃了!”
“也沒什麼,我隻是出去尋路的時候遇到你,見你還有氣,便救下了你,倒也沒想太多,隻是覺得若是見死不救,我的心也會不得安寧,隻是求一個心安罷了”
“不管怎樣,還是多謝姑娘相救,”
莫紫雪肚子有些餓了,突然想起麵前的人已經昏迷了很久,還沒有吃過東西,肯定也已經餓了,便起身,邊在行李箱裏找吃的邊道“你昏迷這麼久,應該也餓了吧,你幾天沒進食,先吃點粥好了,不傷胃,不過這是速食品,比不得家裏熬的,口感,營養都差了些,但環境如此,你便將就些吧”說著就又坐了回來,打開一盒粥連著些許麵包遞給慕容煊,自己則和著水吃了些麵包,雖然背包裏還有很多零食,但是她也不知道何時才出得去,而食物很重要,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害了自己。
慕容煊接過莫紫雪遞來的粥和麵包,看了一眼,皺了皺眉,笑道“多謝姑娘”,然後吃了起來。
莫紫雪看到他皺眉,也沒說什麼,倒是有些理解,因為她哥哥莫紫寒也不喜歡這種所謂的粥,每次看到她吃,都會皺眉,卻又拿她沒辦法。聽到慕容煊的話,笑答“你也別老姑娘姑娘的叫了,感覺怪別扭的,我叫莫紫雪,你可以叫我紫雪,也可以叫我雪兒,隨你。唉,對了,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