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後,莫紫雪開始熟練地搭帳篷,弄好後,將行李提進帳篷裏,在背包裏找出手機,看著仍然沒有信號的手機有些不安,她努力講那種不安壓下,拿出電腦看自己彈奏鋼琴的視頻,視頻裏的女孩身著白色長裙,安靜地坐在鋼琴前,雙眼微閉,雙手靈活地遊走在琴鍵上,空靈的聲音從指尖溢出,安靜的女孩和空靈的樂音合在一起,讓人憑空生出一顆安寧的心,這是莫紫雪最新的曲子《寧心》,這首曲子,莫紫雪用不同的樂器演奏過,可是她總覺得少了什麼,開始她以為用鋼琴會好些,可是還是一樣,鋼琴隻是讓這曲子多了份屬於鋼琴的空靈,雖然可以讓心安寧下來,卻始終不能讓她滿意。關上電腦,四周黑漆漆的,讓莫紫雪有些恐慌,可她不能再用了,因為她不知道哥哥可不可以很快找到她,她必須保證自己活著,收回思緒,安靜地躺在睡袋裏,按下自己內心的恐懼,可總也睡不著。
到了半夜,迷迷糊糊間聽到不遠處有響動,瞬間清醒過來,想到自己是孤身一人,不敢多加打探,在包裏找出平日隨時帶著的電棒,緊握在手裏,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在緊張中過了半個多小時,四周又陷入一片寂靜。
她放鬆下來,才發現自己衣服早已經被汗水侵濕,在這樣的環境下,莫紫雪越發想念莫紫寒,恐懼襲來卻又無能為力,莫紫雪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無助感了,久到都忘了這種感覺了,記得上一次也是這樣,被最好的朋友擺了一道,丟在深山,迷了路,如果當初莫紫寒再晚上一會兒,可能這個世界早就沒有莫紫雪這個人了吧,!
想到這裏,莫紫雪自嘲的笑了笑,當初自己真是笨得可以,明明知道被嫉妒,可能有危險,明明臨天早就提醒過自己那人接近自己別有用心,卻還一意孤行,差點害了自己當真可笑,名利當真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毀滅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這些年哥哥肯定比自己想象的更辛苦吧,自己不過想要更加清楚哥哥的付出而努力去走哥哥走過的路,感受哥哥的辛苦就已經那麼累了,哥哥還要處理那麼多明槍暗箭,怎能不辛苦!如果當初父母沒出事,該有多好!在不停的思緒中,莫紫雪終於疲倦得睡去!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莫紫雪就醒了過來,走出帳篷,仔細打量周圍環境,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等著莫紫寒來救,必須要自救。
於是踏著晨光,想要尋找出路,沒走多遠,就被什麼絆倒在草叢中,暗罵一聲:倒黴,回過頭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可把莫紫雪嚇得不清,隻見眼前躺著一個人,渾身是血,衣服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隻能看到一片血紅,此人也不知是死是活,莫紫雪雖被嚇了一跳,可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畢竟比起當初見到父母慘狀來說,這也沒什麼了。
雖然心裏有些發毛,莫紫雪還是鼓起勇氣摸了摸地上的人,發現此人身體還有溫度,隻是可能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莫紫雪也顧不得許多了,救人要緊,彎腰去扶地上的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人扶了起來,將那人的手搭在肩上,想要扶回帳篷,可那人個子實在是高出莫紫雪太多,莫紫雪幾乎是拖著人家往前走,沒走幾步,莫紫雪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勁,餘光打量了那人一眼,看到那人的衣著,隻見那人被血染的看不出材質顏色的衣服卻是見長袍,這讓莫紫雪倍感疑惑,這個年頭還有人會穿長袍出門嗎?
疑惑歸疑惑,莫紫雪的腳步卻是沒停,用盡力氣終於將那人帶到帳篷前,將那人小心放到地上躺平,莫紫雪就虛脫得坐了下來,看到那人渾身的血跡,皺了皺眉,想著救人救到底,便認命地到行李箱裏翻了起來,找到放在行李箱裏的藥後就出了帳篷,用隨身帶的杯子到附近尋了水來,拿出自己的毛巾,又小心翼翼地褪去那人衣袍,暗罵道“這什麼人哪,穿這樣出現在這樣的地方,沒病吧”。
當看到那人渾身的傷口時,深吸了一口氣,隻見那人身上有十多個刀口,雖不致命,卻也深可見骨,時不時還有血溢出,莫紫雪慌忙用紙巾將那些血擦去,又小心地用毛巾將血痕擦了,這才發現這人皮膚極好,光滑細膩,白得不似男人,倒像是女子精心嗬護出來的,不過卻有些傷痕,新舊不一,莫紫雪暗歎可惜了,頓時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一下,自嘲笑了笑,然後將止血藥上在傷口上,止住了血,莫紫雪又用紗布包紮好,疲倦的坐下來,打算休息一下再安置此人,又瞥見此人褲腳處的褲子也被什麼劃破,也有血浸出來,隻好無奈的起來,檢查了一下那人傷口,為其止血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