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語西的麵兒,她頭一次這麼親熱的叫自己男人的名字。
那兩個字滾過她舌尖的時候,顏西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在發燙。
但是…
她還是很平靜的麵對著語西,臉上盡是幸福的笑容。
她很想問一問語西:姐姐,在你假裝可憐的向我說你有多愛陸明澈,暗示我放手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是你的親妹妹?
然而現在…
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無論語西怎麼回答,她都不想再去聽了。
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顏西看著語西被咬得失了血色的唇,來到她跟前蹲下,“姐,等下阿澈過來,我就跟他一起走了。”
“現在,我幫你捏捏腿。”
因為她來大姨媽,某些運動不能幫,昨天晚上陸明澈那廝像是發瘋似的,把她脖子裏還有胸口位置咬的全是草莓痕跡。
之所以選擇替語西捏腿,就是想讓她看到自己脖子裏的這些痕跡。
耍心機什麼的,誰還不會啊?
這樣的天氣裏,因為語西的腿需要透氣,因此,她穿的是裙子,房間裏暖氣開的很足,並不覺得冷。
顏西把去捏她的腿時,立刻就注意到了她腿上的皮膚非常細膩光滑,一點兒也不像是臥床多年的人。
但凡生了病躺在病床上的人,大部分都會肌肉萎縮。
可是…
語西的這雙腿,白淨又富有彈性,根本就不像是長年臥床生病人的腿。
那一刻,她很好的掩飾掉自己的詫異,緩緩替語西捏腿。
然而,她的內心深處已然是波濤萬丈。
或許…
這幾年來,語西一直都在裝病裝可憐!
倘若她不是身世這麼可憐,陸家又怎麼會接受她進門?
陸明澈又怎麼會多看她一眼?
原來,裝可憐裝到一定程度,是真的能以假亂真的。
顏西沒有點破,繼續替她揉捏著,直到陸明澈的電話打過來,叫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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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顏西一走,夏語西的臉頓時就扭曲的可怕。
她用力拍著輪椅上的扶手,恨恨的看著樓下相攜離開的那對男女,恨不得現在就把兩個人都生吞活剝了。
“夏顏西,你少得意!以為我治不了你嗎?!你給我等著!”
至於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陸明澈,她已經放棄。
何必卑微的乞求他來愛自己?
她要讓陸明澈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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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蒙把她知道的事情都交待了個清楚。
陸明澈聽的很認真。
男人在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以後,離開了關押李蒙的倉庫。
把善後的事交給了小秦。
當然,他不會讓李蒙死掉的,她若是死了,誰來揭穿語西的陰謀?!
這一次,他倒是想讓陸夫人看看,語西是個怎樣的人?
在陸明澈離開之後,小秦就把李蒙五花大綁,送到陸夫人跟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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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陳功心頭疑點重重,但王姐的案子還是判了。
殺人償命,她自然也逃脫不了一死的命運。
和她一起行刑的,還有她的丈夫,當年火燒夏家的人。
這一切,隨著子彈飛進她心髒的那一秒全部畫上了句號。
可王姐的眼睛並沒有合上,而是眼神迷茫的看向夏若城和顏西當初租房子的方向。
隱隱有笑意閃過。
她像是圓滿了似的,嘴裏念念有詞:“夏先生,若有來生,請你一定要先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