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兒為難的笑了笑,道:“三少奶奶在江家喝的不是普洱鐵觀音就是大紅袍,哪裏喝過這樣差的素茶?大概是三少奶奶一時間不習慣吧。”
練夫人跟練晨握拳,到底是有多想炫耀自己在江家的好日子啊?練夫人由紅轉青,由青轉白的臉僵硬的笑了笑揚手道:“哎呀,你看這事也怪我。忘了你姐姐這裏沒什麼好茶,迎春,快去我屋裏取上好的大紅禮袍來給五小姐五姑爺泡上。”
丫頭應聲而去,練夫人又衝江承鈺笑笑:“五姑爺,我們練家比不得江家,讓你見笑了。”
“沒有的事。”江承鈺也笑意盈盈,撫著練漓的發絲道,“我是無所謂隻是小漓她習慣了,你們可別怪我把她寵壞了才是。”
穗兒在一旁憋笑憋得快岔氣了,上麵的兩位卻是臉色鐵青,究竟是有多想秀恩愛啊?練漓挑眉瞪他一眼,示意他演得不要太過了。
“對不起夫人,姐姐。”練漓又一副做錯了事的小孩的樣子,“我隻是心直口快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的,姐姐不會介懷吧。”
練晨就是正要發火來著,可怎奈自己母親就是一而再而三的不準,她隻得咬著牙道:“怎,怎麼會......”
練漓咧嘴天真的笑了笑,剛才在屋外聽了兩母女的對話練漓就是知道現在她們有求於她,所以當然吃定她們了。其實就算她們今天沒有求她的打算練漓也不打算給她們好臉子,反正有什麼事直接把江承鈺扔出來就好了。總之江承鈺可江家嫡子,她們兩個婦道人家還得罪不起的。
不一會兒,那叫迎春的丫頭便親自端著泡好的大紅袍進來了,可是在茶杯放到桌上的時候練漓的手也同時伸出去端茶杯——
於是乎,練漓自己把茶杯給碰倒了,然後滾燙的茶水全數灑在了丫頭細白的手上。當然練漓手上也濺到了一兩滴,但這並不痛啊,可是練漓當即就大呼小叫起來:“啊,燙死我了,你想幹什麼?”
茶杯應聲落地,練漓也隨之起身當即就‘啪啪’甩了那丫頭兩耳光:“你沒長眼睛嗎?想燙死姑奶奶是不是?”
屋裏頓時亂作一團——
穗兒和江承鈺急忙扶著練漓查看手上的傷要不要緊,期間對丫頭的喝斥自是沒斷過;而那真正被燙到了的丫頭卻隻得生受了這打罵還得忍痛跪地求饒;練夫人也急忙擠過來又是喝丫頭又是關心練漓。
唯有練晨趁著屋中大亂站在極遠的地方幸災樂禍。
練夫人不是傻子,練漓手上有沒有燙傷顯而易見,而丫頭紅腫的手也擺在眼前。可是她還是厲喝丫頭:“你怎麼搞得,燙到小姐姑爺你賠得起嗎?”
“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丫頭一邊求饒一邊又向練夫人遞眼色,她是練夫人身邊的老丫頭了以前練漓在家當姑娘的時候就常借著夫人的名義欺負她,反正練漓在這練府連個上等丫頭的身份也配不上的。也正如此在給練漓上茶的時候除了輕蔑她什麼心態也沒有,誰知道就這麼被自己所輕蔑的人給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