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隻有登徒浪子才會說。”可突然他又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你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被我這句話給迷得七暈八素了,怪不得那些情場高手玩弄女人如此得心應手。”
什麼跟什麼?剛才的浪漫氛圍一下子就全不見了,原來隻是一句虛話。練漓恨恨的別過頭去!
“你說的每句話我不可能真的記得。”一枝梅重新回答,“但這一句我是記得的。”
練漓又偏回頭來,一瞬間好像剛才消失的感覺又全回來了,其實相比之下練漓覺得她更喜歡這樣的回答,是啊,沒有人會真正記得哪個人的每一句話的,即使真的愛得死去活來的戀人也不可能,重要的是他隻要記得該記得的話就好,不是嗎?
“我覺得這樣的回答更像登徒子。”練漓調戲他,可話語間卻有連自己都沒想象到的溫柔。
“我知道前麵山頂上有一棵許願樹,大晚上的大家都聚在城中過節,想來那裏不會有人去,你要去嗎?”
練漓別了別嘴,明明還在聊上一個話題他怎麼突然就又轉其他問題上了,跟江承鈺一個樣兒!想了想她點頭:“也好啊,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吧。”
一枝梅沒有說話,快速的在山野林間穿梭——
又看了好一會兒一枝梅的練漓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問:“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
“你說你陪我是因為江承鈺的交待?”
一枝梅點頭。
“之前我一直以為你跟他是屬於生死至交的那種朋友關係,可今晚看來好像並不是那樣的嗎?你們該不會是上下屬的關係吧?”
“你以為呢?”一枝梅笑道,“如果我告訴我的武功其實還跟不上江承鈺,你信嗎?”
真的是這樣?怪不得江承鈺那麼牛叉,連讓一枝梅陪自己消磨一晚上時間一枝梅也沒二話。練漓別嘴:“怪不得你上次不敢帶我走,而且告狀還告得那麼快,原來是怕江承鈺撕了你吧。”
一枝梅沒有答話。
練漓又問:“那我問你,如果今晚江承鈺隻說讓你來見我並沒有讓你陪我,而我說要你陪陪我你會願意嗎?”
“不會?”
“為什麼?”練漓皺眉。
“為什麼......要答應呢?”一枝梅反問。
練漓不滿的咬了咬唇,本以為剛才他說出那樣的話也是因為對自己有點意思的,可現在看來,好像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練漓心頭有個小火苗在拱啊拱的,她怒道:“我要下去,放我下去。”
一枝梅不解的看著她,練漓又吼了一句:“我說讓你放我下去呀。”
一枝梅看到前方正好也到了便不理會練漓的無理取鬧,又是好一段路程才在終點放開了她。一落地練漓就掙開一枝梅退後了好幾步,這光凸凸的山頂隻有一棵黃桷大樹,樹上麵掛滿了祈願人的紅布條......
高山、紅布條的大樹、月光、沉靜夜晚......多柔美的一副畫。練漓卻不及欣賞:“既然你這麼不願意陪我,幹嘛不拒絕江承鈺的要求?”